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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是靜止的,但是任何人一看,都彷彿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孩像是一隻脆弱的蝴蝶一般,隨時都可能一躍而下。
“她說想要拍一張和小樓的合照,讓我退遠一些,將整個樓房都拍下來。我往後退到了小院的門口。她開始是站在欄杆後頭的,突然之間爬上去還嚇了我一跳。”
“但是我時候沒有想到她要做什麼。雖然只是二樓,但是因為小別墅的緣故,層高很高,她又從更高的欄杆上跳下來的,這的是要出大事的!”
“幸虧我喜歡種花草,小院裡沒有鋪地面,她跳下來之後,只是崴了腳。”
“我當時整個人魂都要嚇沒了,也是這一次我知道思佳生病了。那會兒去看心理醫生的人很少,一提起抑鬱症像是神經病一樣,但是國外很常見。”
沈珂聽到這裡,忍不住出聲道,“你給她介紹了心理醫生,是誰?”
餘晏寧一愣,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,“許清儒,你應該認識的,就是我們南江大學心理系的教授。他是我的好朋友,而且人品很好。思佳在他那裡看了一段時間,就調整過來了。”
許清儒沈珂的確是知道,她還聽過他的課程。
許清儒自己並沒有心理診所,平時也不看病人,他是搞理論研究的,一心在大學裡教書。
“思佳好了之後,我跟壬娜結婚了。她後來也有了男朋友,我們就不怎麼聯絡了。再後來見面,是她去南江都市報實習的時候,受了傷。”
“我聽許清儒說她的抑鬱症加重了,就去看了她。那時候她的情況看起來的確不大好,像是信仰被擊碎了一樣。我去的時候,她男朋友在,我就把鮮花還有水果放到了護士站,然後走了。”
沈珂仔細的聽著,這應該就是柳遠明遭遇的那場報復,柳遠明腳受傷嚴重,雖然還能夠繼續行走,但是做不了什麼跑跳的動作,或者是長時間的行走。
就因為這個變故,他再也沒有辦法做調查記者了。
“再後來見思佳,就是這一回了。她來學校找我,告訴我她要結婚了。”
“思佳說她已經都放下了,未婚夫和他的家人都對她很好。還說她的工作也順利。”
餘晏寧將手指放在了那張路燈下的照片上,神情複雜的說道,“這算是告別吧,我也沒有想到,會被人拍下來了。”
餘晏寧說得十分坦然,看上去不似作偽。
“你對張思佳的事情記得很清楚,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。”
餘晏寧聽著沈珂地提問,微微一怔,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沈珂的言下之意。
有些惱怒,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,“因為我對她心存愧疚,尤其是在她去世了之後。如果不是我的話,思佳就不會得抑鬱症,最後也不會自殺了。”
“有時候午夜夢迴,我時常在想,在哪個時間節點,我做出了細微的改變,會不會思佳就不會死了。思佳在我的人生當中非常的特殊,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。”
“她去世的訊息傳來之後,我感到非常的痛苦。我比她年紀大很多,又是她的老師,當年不應該那麼草率的開始的……是我害了她一輩子。”
“我結婚後,我們基本就不見面了。照片拍攝的那段時間,就見過那麼一次,所以記得清楚。”
沈珂點了點頭,餘晏寧見她公事公辦,並沒有什麼口誅筆伐的樣子,神色微霽。
他跟張思佳戀愛的時間很微妙,這張照片的時間也很敏感,他很擔心不管是他還是張思佳,被人拿有色眼鏡看待。
但是,他們都沒有互相成為 好一個臥虎藏龍
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張網,食堂抖勺的是你七大姑,小區裡撿礦泉水瓶的可能是前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