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嫁給心理醫生雷烈顯然不是說偶然的,而阮青雖然明面上執掌了阮氏,但他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保不住。
阮練寧死後,他的父親阮青連半句話都不敢透露,可見在阮家,阮鈴蘭是他惹不起的人。
「原來如此。我父親很頑固,不願意收養的孤兒跟我們取同樣格式的名字。」
阮鈴蘭說著,想要習慣性的揉自己眉心,但她的手剛剛一動,一陣劇痛襲來。
這痛楚讓她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,她環顧了一下四周,看著審訊室的樣子,終於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「我同甘山望是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。我們阮家祖上就是開藥鋪的,製藥一流。後來特殊時期,我祖父帶著叔父一起去了香城,唯獨把我父親一個人留下來了。沒有了藥方,阮家及及可危。」
「我父親因此性情大變,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極端。那時候我們家裡只有一件事可以提,就是有自己藥方,然後讓阮氏超過我叔父。」
「我跟鈴安被父親訓導多年,命算什麼?贏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我們出國留學之後,接觸到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東西,比如說我父親當時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,而我們在父親的強迫和洗腦當中,已經走向了病態的極端。」
「鈴安的天賦很好,他當時在研究精神類的藥物,已經很有眉目。而我想要看心理醫生,看看我父親還能不能恢復正常。」
「就這樣我們一起去見了心理醫生,在那裡遇到了甘山望。那個心理醫生是他的導師,他們研究的方向就是精神控制。」
「那會兒國外留學生遠不如現在多,每一個同鄉都是非常珍貴的兄弟姐妹。我們三個人很投緣,很快我就跟甘山望在一起了。」
「我們決定回國之後,便以鈴安研究出來的精神類藥物,作為阮氏崛起的不二法寶。」
沉珂沒有打斷阮鈴蘭的話,只是靜靜地聽著。
不管她如何說得天花亂墜,不管她有何種苦楚同理由,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大錯特錯的。
「後來我們三個人學成歸國。發現事情完全沒有我們預料的那麼一帆風順,國內心理學根本就是一片空白,沒有人會看心理醫生,沒有人在乎這方面的疾病,提起來就是瘋了。」
「父親將我和鈴安大罵了一頓,他認為甘山望是個窮小子,我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會對家族有什麼提升。」
「什麼狗屁的
精神類藥物,不說賣不出去,連批號很難拿到。都沒有這種病,怎麼會需要這種藥呢?」
「正在這個時候,甘山望出事了。他終於按捺不住殺了人,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,激動之下付諸了行動。」
阮鈴蘭想著,回想起了當時甘山望急吼吼來找她時候的樣子,他身上血淋淋的,看上去格外的駭人,臉上卻是帶著激動的笑容,他的眼睛在發光,先是餓了許久的人終於 惡魔的操縱遊戲
「我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,甘山望已經帶著斂芳出去狩獵,並且將他當做是實驗的物件了。在這種情況下,我沒有辦法讓斂芳上戶口。」
沉珂看著阮鈴蘭平靜的樣子,心中騰起陣陣寒意。
阮鈴蘭句句不提自己,可是字字句句裡都在說自己。
她絲毫沒有覺得甘山望同阮斂芳做這些是錯誤的,她同阮鈴安用整個阮氏來庇護他們,這樣的人自己便是毫無人性的惡鬼。
「有了身份又如何?像斂芳這樣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在社會上正常生活不是嗎?更何況,有了身份,他被警方發現的機率就大大的增加了。」
「我祖父遠走香城的時候,幾乎就只給我們剩下了個空殼。就算是拿回來了祖傳的藥方,那也很難勝過早就已經佔據了市場份額的叔父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