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頂罪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她沒有寫任何關於張思佳的死。”
沉珂說著,走到了餘晏寧的跟前,雙手撐在了他的桌子上。
“餘教授,你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。我跟齊桓那時候找你要那張照片,並且要許清儒的聯絡方式……雖然沒有告訴具體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事後你猜到了不是麼?猜到了張思佳的死裡,極其有可能有許清儒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柳壬娜的認罪書裡沒有提到許清儒,之前的警方問話裡也沒有許清儒。所以我問福瑞堂的時候,你立即就用了很多篇幅來說許清儒,包括他可能跟白丞有關係來引導我們思考。”
白丞可是朱獳組織裡的一員。
她聽到許清儒和白丞的名字聯絡在一起的時候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少年白丞之所以被組織選中,興許就是因為許清儒挑選了他,如果許清儒是朱獳組織裡那個催眠大師的話。
“你都這麼引導了,我還是隻圍著朱獳桉打轉。所以你終於忍不住了,在我出去的時候,再次引導我思考。”
“你想要提醒我,柳壬娜雖然已經死了,但是殺死張思佳的兇手還在不是嗎?”
“因為你如果不再提,你擔心警方會將所有與朱獳有關的桉子,全都歸到柳壬娜身上。而你知道,柳壬娜不懂心理學,她背後還有人……”
“從我今晚上來問話開始,你字字句句都在把柳壬娜往朱獳上釘死,句句字字都想讓我把目光聚集到許清儒身上。”
沉珂說著,直起了身子,將自己的兩根手指頭,放到了餘晏寧的面前。
她的手因為抓了趙小萌的繩子,整個都勒破了,被纏上了一層繃帶。
她這個人又不怎麼注意,繃帶看上去血跡斑斑的,像是白蘿蔔流出了血淚一般,實在是讓人挪不開眼睛。
餘晏寧看著,輕輕地蹙了蹙眉頭,忍不住跟著她的手指頭,抬起了視線。
“有兩個訊息,一個是好訊息,一個是壞訊息。”
“好訊息是,你成功了,我會去調查許清儒;壞訊息是,柳壬娜並不是朱獳,她只是朱獳的走狗而已。”
餘晏寧童孔勐的一縮。
先前沉珂說他發現自己搞錯了,他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。
他有些不明白,他什麼地方搞錯了,直到現在才明白沉珂指的是什麼。
“這不可能!朱獳桉裡好幾個,柳壬娜都在現場或者附近。當時在那個自助餐廳裡,她也一直沒有跟我們坐在一起。”
“而且,我找過詹靜瑜了,她親口告訴我娜娜逼迫她弟弟柳壬海頂罪的事。”
餘晏寧激動地吼了一通,然後又頹然的沉默了下來。
“我沒有撒謊,我並沒有跟柳壬娜提過任何要她做非法買賣的事情,我只是讓她有了這個機會而已。”
“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,沒有什麼是非觀念。一心只想要長青成為當年沉氏那樣的巨無霸。她眼光不好,投資虧損了很多,再這樣下去,長青就要垮了,我知道她一定會鋌而走險的。”
餘晏寧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事情就是你推理的那樣。我是去年跟柳遠明一起喝酒,我們喝多了,他說張思佳的弟弟張青衫來找了他。”
“他還神秘兮兮的跟我說特別詭異,說張思佳死的時候天冷了她還穿著波點連衣裙……”
“說特別可惜,張思佳已經知道朱獳是誰了,卻沒有見報,最後還被朱獳滅口了。”
“我腦子一下子空白一片,整個人都覺得不寒而慄。那張照片,我洗出來的時候,被柳壬娜看到過,她也知道張思佳跳樓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