詞,是律師教他說的麼?給他梳理過嗎?”
白柚一愣,腳步停了下來,“我們的確請教了律師,這事情是應該瞞著,還是應該坦白。律師說的跟你說的一樣的,在場的有十個人,等其他的袋子也被意外發現之後,警察遲早會上門。”
“如果不第一時間坦白,後面才是更加說不清楚。畢竟那個拋屍的人,是我弟弟白丞。”
“但是,剛剛的回答是小丞自己想的,說給律師聽了,律師說沒啥問題,我媽因為這個還誇了他。”
沈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白柚見沈珂已經拉開了車門,衝著她揮了揮手,又對著齊桓吹了個口哨。
齊桓笑了笑,開啟了車內的空調,又遞給了沈珂一包巧克力糖。
“你覺得白丞有問題?”
沈珂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,有些奇怪而已。一個人的屍體,就算是很瘦弱的女孩,那起碼也有七八十斤。現在是夏天,碎屍會有很重的味道,就算沒有腐臭,那也有血腥味。”
“十個袋子從聚會開始就被帶來了,畢竟這是個遊戲局,一早就約定好了要帶來的,然後玩到凌晨幾點才拋屍。人被殺死,再到碎屍,再到拋屍,這個過程的時間不短。”
“人死了這麼久,血液不會弄得到處都是了。白丞穿的是深藍色的衛衣,沾染的血跡只會讓衣服顏色變深,其實並不會特別的明顯。”
沈珂說著,頓了頓,“至少不會到大面積駭人的程度。你還記得白丞說他放在他的黑色塑膠袋裡的東西是什麼嗎?”
齊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,“去年萬聖節沒有用完的假血,抹在了衣服上。所以你覺得,按照常理推斷,白丞應該根本就不會害怕,也不會聯想到什麼殺人案。”
“他如果懷疑那袋子裡的是屍體,應該一開始提著覺得很重,有血腥氣的時候,就開始懷疑。不說開啟看,起碼也都笑罵著說那個傻缺準備的這是啥東西。”
“他如果那會兒沒有懷疑,到後面看到深藍色衛衣上的血跡,應該也只會想著說哪個傻缺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弄了假血。”
齊桓說著,頓了頓,看了看道路狀況,將車開出了別墅區。
“這樣才比較符合他南江第一傻缺土豪金的人設。可是他在車裡,發現了掉出來的一縷頭髮,這個引發了他的懷疑,準確的說,是他姐姐白柚的懷疑。”
“這樣就合理了不是麼?”
沈珂點了點頭,“是,很合理,所以他還能在家裡坐著。”
“白丞脾氣看上去脾氣不怎麼好,一口一個傻缺,給人的感覺就是要去找那個陷害他的人算賬。可是我剛剛看了他的微信群。在發了那個打卡的圖片之後,就沒有人在群裡再說過話了。”
“南江市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今天咱們在黃塘街發現了屍體,按理說群裡應該炸了,但是群裡安靜得很,沒有一個人說話。聊天記錄還在週五。”
“不知道是白丞刪掉了,還是別的原因。所以我跟你的感覺一樣,也覺得是有些古怪的。”
沈珂認真的聽著,眼睛卻是看著手中的巧克力糖的包裝袋。
這是一種進口巧克力,跟當年白一筠送給她媽媽陸慧的那種巧克力,出自一個品牌。
當年這東西還勉強算得上是稀罕物,到了現在已經成了開架貨,很容易就能買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