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也從不會說不好聽的話。可那顧家二嬸三嬸的話裡話外卻是說她佔著世子娘子的位置,卻不盡責。
蘇蘊在打理後宅挑不出錯,所以她們口中所言的不盡責到底是什麼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回過神來,蘇蘊溫柔地笑了笑,從容的回道:“夫君念我年紀未到十八,所以與我商量過了,說再等一年再說議。”
比較年輕的嬸孃忽然“呀”了一聲,驚詫道:“真看不出來那般清冷的世子也會這麼體貼,世子娘子有福了。”
蘇蘊笑笑,真心道:“夫君雖然不苟言笑,但待我是極好的。”
說了這話,蘇蘊抬眸往顧時行的桌子望去。男人桌上推杯換盞,長輩敬酒,也不好不喝,顧時行似乎也喝了許多,也沒個人幫忙擋酒。
見此,蘇蘊有些擔憂。
女眷已經吃飽喝足了,已經在閒聊了起來,蘇蘊聊了一會,藉口醉酒了,有些不適,等明日再一一拜訪,今日也就先回去了。
畢竟都趕了十幾日的路,疲憊不適也是理所應當的,女眷也熱切地讓她趕緊回去歇著。
蘇蘊回到隔壁老宅,便讓初意讓墨臺去提醒世子,就說她身子不舒服,讓他趕緊回來。
顧時行確實被灌了許多的酒,坐在他身旁的堂兄倒也幫他擋了幾杯,但擋和沒擋無甚區別,那堂兄喝得也不比他少。
喝到上頭,堂兄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了,似乎在酒桌上拉進了距離,然後把手搭在了沒見過幾回的堂弟肩上,說道:“媳婦管得嚴,還是託世子你回老家,我才能沾一沾酒。”
另一桌的親兄弟笑他:“老顧家裡邊最怕媳婦就非你莫屬了,你看有誰向你這麼孬的?”
顧家不僅是家訓,就是族訓也是一樣的,娶妻不納妾,年逾四十無子才得納妾,娶顧家女子者,亦不得納妾,若不和離,年逾四十無子方可納妾。
顧家堂兄轉頭啐了他兩聲,然後哥兒倆似的與一旁喝得有些暈的顧時行道:“世子你別聽他瞎說,我這不是怕媳婦,我這是尊重媳婦。”
顧時行倒是聽了這話,轉而暼了眼他,細品了一下這話。
腦子雖然混沌,但也還是分得清怕與尊重並不是一回事。
身旁的堂兄酒瘋厲害,不知怎的忽然站了起來,朝著女眷的桌子就喊了聲:“媳婦,我、我不喝了,我們回家睡覺。”
聲音有些大,女眷那邊的年輕婦人直接捂住臉,身旁的人都在調侃她,讓她趕緊把她那黏人的丈夫帶回去。
這時墨臺來了,說娘子的身子不大舒服,顧時行便立即站了起來,半醉半醒的與桌上的長輩同輩道了聲先回去了,然後在墨臺的攙扶下回了老宅。
蘇蘊梳洗回來,他也簡單的沖洗了一遍,換了一身錦袍。
醒酒湯送來,蘇蘊也就讓下人下去休息了。
她端著湯走到床邊,看向倚在床柱子上,閉眼假寐的顧時行,柔聲道:“先把醒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