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後與之往來最甚的便是那陳家小郎君,後來去審問過定淮王世子,得知他是在那陳家小郎君口中得知的我,也是陳家小郎君慫恿他來提親的。”
這些話,梁邕確實說過。
只是顧時行道放著陳明閬有用,所以才把這事暫且壓了下去。
謝意冉聽到這話,臉色微沉,語氣已然帶著薄怒:“他們陳家果真膽大妄為!”
先有陳明閬縱馬害死小童,那陳側妃又派人威脅,且毒打了一頓小童的家人,也是從知道這一事開始後,謝意冉便開始對那陳側妃不假辭色。
那小童鮮活的一條生命,卻無辜被陳明閬玩樂所累得沒了,那陳側妃不痛定思過也就罷了,還幫著其弟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,如此德行之人,她也懶得虛與委蛇,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。
若說蘇蘊從方才大皇妃的神色看得出來她看不上陳側妃,那麼如今盡是厭惡了。
蘇蘊見此,又問:“那大皇妃可知當年大皇子曾向陳側妃表明心跡,陳側妃會拒絕的緣由?”
謝意冉看向蘇蘊,沒有立即回覆,只問:“顧娘子知道?”
蘇蘊言道:“夫君與我說過。”
聰明人說話,向來說一半留一半,儘管如此,相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。
四目相視半晌,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謝意冉也點了頭,幽幽地道:“我約莫知曉,是因顧世子。”
謝意冉在皇府,像是什麼都不知道,但又是什麼都看得透。
自己的丈夫有些時候會在西苑大發雷霆,而都多為深夜之時。
恐怕是從那陳側妃的口中喊出了別人的名字。
而她在丈夫的書房中發現過“顧時行”幾個字,那寫有名字的紙上千瘡百孔,都是匕首軋出來的痕跡。
加以思索,也就明白了兩者間的關係。
話說到這,蘇蘊便直言道了:“我與夫君成婚後,夫君與我說他早已經心悅於我,那陳側妃不知是從何得知,心生怨恨,才有可能讓其弟做出那樣的事。”
蘇蘊也是與顧時行斟酌後,才決定走這一步棋的。畢竟她與大皇妃沒有什麼交情,一上來就直接言明懷疑大皇妃有孕,且可能有人會害她,恐怕大皇妃不僅不信,恐也不會久留,且日後再見也多有尷尬。
再者梁邕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大皇子布的局。可那大皇子再怎麼樣都是大皇妃的丈夫。所以蘇蘊一個字都不提大皇子,只推到陳側妃的身上,等大皇妃向保住孩子和性命,再逐漸看清她丈夫的真面目。
謝意冉溫婉的臉已然冷凝了下來,半晌後,露出了為難之色:“恐我不能幫顧娘子討回這個公道了。”
蘇蘊忙搖頭:“我並非是想要討公道才說的,我提起這事,只是想與大皇妃說另外一件事。”
謝意冉微詫:“那顧娘子所言是何事?”
蘇蘊道:“恐我多有疑心,有些冒犯了,但不那麼做,往後我恐寢食難安。”
說著,把藥方子取了出來,放到了桌面上,輕推到了謝意冉的面前。
謝意冉滿是疑惑的把方子拿起來,開啟來從頭看了一變下來。
看完後,從其中抬起視線,疑惑不解地看向蘇蘊。
蘇蘊道:“在國公府聽到皇妃可能有身子,再在金月庵聽到婆母所言,心底懷疑更甚,可皇妃又言有太醫診過脈了,但我還是覺著有些不對勁……”
話語微頓,繼而道:“如我方才所言,我或疑心過重了,隱約覺著那陳側妃能做出更歹毒的事情來,所以在去後廚謝過準備齋菜的師太時,聞到湯藥味,得知是皇妃的藥,便讓婢女把倒掉的藥渣取來拿去醫館了。”
話到最後,蘇蘊站了起來,朝著大皇妃微微一躬,語帶歉意:“妾身多有冒犯,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