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歹毒,怎會有那等心思?
想要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讓她小產了。可太醫是婆母精心培養出來的,絕對不是陳側妃能輕易收買的,這其中又說明了什麼?
婆母與丈夫,在這其中又是什麼樣的角色?
謝意冉不敢再想下去,一想便是一陣陣的心寒。
暗暗的調整的情緒,壓制了那些惡寒,怒意,隨而抬起頭與蘇蘊謝道:“今日多虧顧娘子,若非顧娘子今日所為,恐怕我今日還被蒙在鼓中。今日之事實在讓人難以一時消化,等他日我緩過來了,再上門致謝。”
蘇蘊忙道:“皇妃時下最重要的是養好的身子,謝不謝太過見外了。”
“今日之事,還勞煩顧娘子莫要往外說。”
蘇蘊如實道:“我已應下了婆母要說明情況,不知我可與婆母所言明?”
謝意冉點頭:“侯府的人我是相信的,但不往外說便是了。”
見大皇妃眉眼都是疲憊,蘇蘊沒有繼續留她,而是讓人準備了兩個靠枕放到大皇妃的馬車上,然後親自送她出去了。
送了人後,蘇蘊轉身去了婆母的院子。
謝意冉從顧家出來,讓馬車去了醫館。
再次診脈,再次確定是喜脈,再把傅太醫開的藥方子取出,驗證確實是安胎藥後,便讓其抓了幾服藥。
不是謝意冉不信任,而是宮中那個太醫五年來都給她診治,尚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,是真的怕了。
再次確定後,身旁的婢女小聲道:“皇妃,那顧娘子可真是活菩薩。”
謝意冉輕點了點頭:“顧娘子是個值得結交的人。”
她欠了顧娘子很大的一份情,這份情是用金銀無法衡量的,她對顧娘子也是滿心感激。
拿了藥回府,過了一會後,先前的藥也熬好送來了。
屏退了旁人,只留貼身婢女,隨而端起湯藥,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到了窗臺前,把藥汁散在外頭的草埔上。
她看著空蕩蕩碗,吩咐:“往後你來煎藥,此前的那些藥全部換成今日在醫館抓的藥。”
話到最後,又囑咐:“這段時日,若是殿下過來,便說我身子不適,讓他去西苑。”
她已經無比厭煩了他一與西苑那人吵架,就來她這裡的行徑了。
她要慢慢地把身子調理好,再養精蓄銳的與他們清算。
先前那一個孩子,她以為是自己不注意,可仔細想來,恐怕細思極恐。
害她孩子的人,絕不能饒恕!
晚間,蘇蘊滿懷心思坐在窗後,顧時行進了房,她也沒有發現。
顧時行去了間薄衫走了過來,披在她身上的時候,她才驀地回過神來,微微轉頭,與他清眸對上了視線。
“入秋了,晚間天氣寒涼,多披一件衣衫。”
蘇蘊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衫,隨而道:“我今日見了大皇妃,也把昨日商議好的事情與母親說了。”
“母親怎麼說。”他問。
蘇蘊道:“母親倒也沒怪我多管閒事,只讓我小心些,莫要被德貴妃當成靶子。”
顧時行笑了笑:“母親是擔心你。”
蘇蘊點頭:“我明白,只是我感嘆大皇妃所嫁之人非良人。丈夫疼愛妾室,妾室又恃寵而驕得膽大妄為害她,婆母……更不用再說了,四面環繞著皆是算計,她若是不堅定,恐怕早已歇斯底里了。”
身處過險境的人,最能體會到一樣身陷險境之人的心情,她能體會到大皇妃的絕望。
顧時行道:“如今也已讓大皇妃知曉了實情,你也莫要多想了,現在只需多想想我。”
蘇蘊聞言,看向他。
她也因大皇妃的事情焦躁,煩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