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愧疚向女兒道歉:“是小娘連累你了。”
蘇蘊沉默了一小會,斟酌再三後,還是問了:“小娘,你與我說過你不曾做過那些事情。可小娘從未與我細說過父親是如何錯認小娘的,按理說,小娘當時完全可以呼救的,不是嗎?”
性子柔弱的小劉氏被女兒這麼一問,眼眶微紅,忐忑不安的問:“你、你也懷疑小娘了嗎?”
蘇蘊連忙搖頭,急道:“女兒並沒有這麼想,女兒是相信小娘的。但每次那二姐姐罵小娘和罵我的時候,女兒心裡邊很難受,但沒回都要在小娘面前故作堅強,如今我也長大了,仔細想了想,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”
說到這,蘇蘊蹲了下來,手放在了小娘的膝上,抬頭望向小娘。
咬唇思索,躊躇了一下才問:“我聽人提起,母親曾經是可嫁進士為正妻的,這是不是真的?”
聽到這話,小劉氏瞳孔一縮,驀地抓起女兒的手,驚道:“是誰與你說的?!”
這事自然是上輩子小娘與自己說的,但時下是不可能這麼回答的。
蘇蘊思索了一息,還是把這鍋推到了大劉氏的身上,說:“是二姐姐去年回府的時候,我去劉小娘的院子中時,我不小心偷聽到劉小娘與身邊的婆子說漏了嘴。”
小劉氏聽到這話,一陣恍惚,隨後貌美的臉上多了幾分怨念:“都過了這麼久的事情了,她還拿出來說做什麼?”
聽到這話,再結合上輩子聽過小娘說的那些話,蘇蘊很確定小娘是對大劉氏有怨的,“小娘,當年真的是醉酒的父親把你錯認成了劉小娘嗎?”
小劉氏目光轉到了一旁,不去看女兒,幽幽的道: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?”
“小娘,雖然清者自清,可那些人還是因為表面上的虛假一次又一次的來欺辱你,只要把事情的真相擺在她們面前,才有能堵住她們的嘴。”蘇蘊繼續勸說著。
小娘的反應,證明了這事裡邊是真的有蹊蹺。
小劉氏緊抿著唇,好半晌後才轉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,美目中多了幾分溼潤:“蘊兒,你就別打聽那麼多了,這兩年你也要出嫁了,你嫁人後好好過日子。而我在蘇府也不爭不鬥,就留在這小院,不用應付任何人,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?”
小劉氏看著自己的女兒,憐惜地撫摸上了女兒的臉。她哪裡敢計較那麼多。她沒有孃家可依仗,府裡也沒有任何的根基,早十幾年就被打壓得死死的了,更別說是現在了。
她若是鬧著要清白,誰能給她撐腰?
最後連累到的還不是蘊兒。
“小娘……”
小劉氏打斷了女兒的話:“好了,話就到這了,我有些累了,要午睡了,你也回去午憩吧。”
說著,鬆開了蘇蘊的手,站了起來,走到床榻前就背對著窗外躺了下來。
蘇蘊看了眼小娘的背影,微微蹙眉。
小娘若是想說的話,也不會拖到現在。
蘇蘊回想自己被冤枉的那四年,很明白揹負著那冤屈的罵名到底有多難受,多讓人憋屈。更明白給自己辯解的時候,那些人不僅不信,還會變本加厲地辱罵,引來更多的言語暴力。
小娘的苦悶,她又怎麼會不懂?
可就是因為懂,所以才想還小娘一個公道。
蘇蘊轉身走出了屋子,最後看了眼小娘躺在床上的背影后才把房門關上。
看來她得在一個合適的度內,藉著這次蘇雯回來的機會,逼一逼小娘,讓小娘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。
她很堅信其中有隱情。若是可以,她也想借著蘇雯把這件事鬧大,然後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小娘是被陷害的
顧時行回到蘇長清的書房中之時,蘇長清白了他一眼。
“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