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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滿是不耐,可現在餘下的卻是滿滿懷念。
“或許夫君真的來過,只不過是忘記罷了。”
顧時行聞言,望了她一眼,沉思了兩息,應:“或許吧。”
沉默了幾息,他問:“你小娘的身體怎樣了?”
談及母親,蘇蘊的神色暗了下去,微微搖頭。
“待過些天,我請傅太醫來給你小娘再看看。”
蘇蘊點頭:“就是有些勞煩傅太醫了。”
顧時行上前兩步,走到了她的身側,道:“去給岳父岳母請個安,然後回去吧。”
蘇蘊“嗯”了一聲,隨著他去前院請安。
嫡母與父親待蘇蘊態度冷淡,沒有絲毫的熱絡,所以蘇蘊請了安後,就與顧時行一起回了侯府。
回到侯府,顧家二叔與三叔也回來了。
兄弟二人都知曉了今日在大嫂院中發生的事情,紛紛關上了房門與妻子爭吵。
顧二嬸一事雖與另一輩子有所出入,但結果還是一樣被送回了孃家。
而顧三嬸與顧三叔倆夫妻吵了之後,倒是誰也不搭理誰了。
蘇蘊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,只是搖了搖頭,對她們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。
夜色漸深,去大理寺處理事務的顧時行還沒有回來。
蘇蘊倚靠在床上望了眼空曠的屋子,忽然覺得這住了多年的屋子一下就空蕩蕩了起來,還有些清冷。
收回目光,繼而發了一會呆,想起今日所見的母親,想起在她腹中待了兩個月左右的孩子。
想到這,蘇蘊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。
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息。
日子有如意的,也有不如意的,還是得繼續過著。
坐了不知多久,見顧時行還沒有回來,她也就不等了,躺下歇息了。
她想,睡了便不會再被這些煩心事所擾了。
顧時行在子時前就回了侯府,但卻是沒有回屋,而是在書房中坐了半宿。
他尋了二叔三叔後便去了大理寺。去大理寺是為了去審今日從蘇府提走的婦人,也就是那個叫劉五孃的婦人。
見到那個婦人的時候,他腦海中又多了一段記憶——在蘇府,蘇長清的院子中,有一群下人站在了院子中被審問,這個婦人也在其中。
斂去記憶,讓人去審問劉五娘。
不過是兩個時辰,她便招供了。供出了在幾年前被人收買,在六姑娘的湯中下了迷藥。
待六姑娘昏迷後,再由另一人把六姑娘搬送到那件燃了情香的屋子。再待他們二人的事情被發現之後,便由她趁亂去收拾屋中的香爐,以免被人發現香爐中的餘香有問題。
聽到婦人招供的那一瞬間,顧時行立即明白了那個校尉就是婦人口中的另一人。
他連夜進宮,稟明瞭皇上,再由侍衛把趙勇給抓拿了。
趙勇也由他來審問。
在審問趙勇的時候,不待趙勇招供,他也在忽然浮現的記憶中知道了幕後的人是誰。
而後的試探,加上趙勇的反應,也印證了他的記憶是沒有任何偏差的。
——四年前算計他與蘇蘊的主謀是大皇子李嵇。
只因針對他,才做了這樣下作的手段。
而蘇蘊不僅是被他所連累的,還無辜被誤會且責罵了數年。在蘇府在侯府,乃至在外人的面前都無法抬起頭來。
這事更是連累得她小娘也因此受打擊而瘋了。
難怪夢中在海棠小院時,她說不要再重蹈覆轍嫁給他那時的語氣,是那麼地堅決。
難怪在風雪夜中,在馬車內她哭得那麼的悽慘。
那些記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