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醉得不清。
明明知道自己不勝酒力,卻還是連喝了五杯果酒,大概是想要避開他。
低下頭,顧時行嗓音低低沉沉的道:“阿蘊,再喚一聲夫君吧。”
“夫君……?”蘇蘊懵懵的,眼皮子有些撐不住了,欲闔欲張。
顧時行嘴角微揚,輕“嗯”了一聲,而後溫聲道:“睡吧。”
蘇蘊醉酒後,乖巧得很,聽話的閉上了眼睛。
顧時行就坐在床沿外,不知看著她看了多久,緩緩啟口,輕聲說:“本想著你我一別兩寬,再無糾纏一事對我來說並不會太困難,但我似乎高估了自己。”
說到這,嗓音微啞:“阿蘊,我約莫要食言了,你莫要太怨我。”
夢到前夫 夢到了上輩子
許是再回到生活了四年的侯府,舊地重遊的蘇蘊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。
那是她與顧時行成婚的第二年,也是婚後第一次同房的那日。
婆母不知怎麼就知道了她雖和丈夫同睡一張床上,但卻未圓房的事情,就把她喊了過去。
顧夫人面色嚴肅地與兒媳道:“以往的事我便不拿出來說了,可你既已嫁入侯府,便要為侯府開枝散葉,時下你與行兒竟還未圓房,這是要鬧哪般?”
蘇蘊低下頭不語。因與顧時行只有過一次夫妻之實,所以這時聽到這些話,心下羞赧,羞臊不安得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。
顧夫人又面無表情的道:“給你三日時間,若不成,我便從宮中請教習嬤嬤來教你如何行夫妻之事。”
蘇蘊心頭一跳,若請了教習嬤嬤,便又會給旁人多加對她的笑資。
顧夫人從袖中取出了兩本冊子遞給她,面色略有尷尬:“你且先看看這些。”
蘇蘊恭敬地接過兩本封上無字的冊子。
回去後,她看了幾眼,然後就皺著眉頭扔進了櫃中。
在顧時行回來前,蘇蘊想了許久。
伸脖子是一刀,不伸也是一刀,那還不如死得利落一些。
下午,顧時行下值回來,夫妻二人無言的用完了晚膳。隨後各自沐浴,回了屋後也就各忙各的了。
蘇蘊做著繡活,卻是做得心不在焉的,暗暗呼了一口氣後,她抬眼往正在看書的丈夫看去。
便是快要就寢了,他身上的衣衫還是一絲不苟的,臉上的神色依舊寡淡,沒有什麼表情。
猶豫了一下,她起了身,把沒做好的繡帕放好,隨而往床上躺去。
約莫過了一刻,才聽到帳外有脫衣的聲音。
不消一會,顧時行在外邊的床上躺了下來。
蘇蘊躊躇了好一會,才低聲喊了聲:“夫君。”
顧時行微愣了一下,但還是輕“嗯”了一聲,側頭看向揹著他而躺的妻子。
約莫兩息後,她才緩聲道:“母親今日說了子嗣的事情了。”
顧時行沉吟了一下,平靜的問:“你的意思呢?”
蘇蘊愣了愣,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暗暗的呼了一口氣,道:“總歸嫁入了侯府,是該為侯府開枝散葉,夫君的意思呢?”
兩人便是躺在床上,也客氣疏離得很。
顧時行想了想,終伸出了手,握住了她的肩頭。
蘇蘊心底忐忑不安,但還是轉過了身來,閉著眼睛,不敢看他。
顧時行翻身伏在了她上方,似散發著熱燙氣息的手落在了她的腰帶處,正要扯之時卻是頓了一下。
“若是你不願,我便停下。”
蘇蘊自己知曉總該挨這一遭的,便沒有拖泥帶水,直截了當的點了頭,微顫的應:“願的”。
第一回渾渾噩噩的,沒什麼感覺,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