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將其發賣了。她後邊暗中讓人去查何媽媽的下落,卻是一無所獲。
何媽媽朝著蘇蘊福了福身子,見她發愣,疑惑的喚了一聲:“姑娘?”
蘇蘊沒應聲,而是朝著小娘的屋子望去,呆呆愣愣的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屋中傳出溫婉的聲音:“何媽媽,前邊院子怎麼了?”
這是蘇蘊小娘,小劉氏的聲音。
蘇蘊聽到小娘的聲音,杏眼頓時紅了,心裡五味雜陳。
嫁入侯府後,三朝回門,她並未見到小娘,只聽到主母說她母親病了,送到莊子養病了。
哪裡是病了,根本就是被軟禁了。
知曉她與顧時行發生了那些事情的人,都認定了是她小娘教唆她。
她後來再見到小娘時,小娘已經認不出來她了,那會才是真的病了。
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,心病加重,最後憂慮成疾。
何媽媽回道:“好似是前邊院子遭賊了。”
小劉氏:“前邊便是遭賊了,賊也不會跑到咱們這破落小院來,莫要理會,都回房歇著吧。”
蘇蘊盯著小娘的屋子,往前走了兩步,可隨即想到自己現在亂糟糟的,身上也黏黏糊糊的,便止住了腳步。
她壓下酸澀與期待,壓低聲音吩咐初意:“去打一盆水送到我房中來。”
初意應了聲,然後去打水。
何媽媽端著油燈走到簷下,看清了蘇蘊時下的模樣。衣衫不整,眼眸通紅,便是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紅,何媽媽一怔,緊張的詢問:“姑娘這是怎了?”
蘇蘊雖一直覺得自己是深陷夢境之中,可在回來的時候被涼風吹了吹,清醒了許多之後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且羞恥心也極為強烈。
怕何媽媽看出什麼端倪,蘇蘊道:“做了個噩夢,出了一身汗,有些難受,我便先回房換一身衣裳,何媽媽你也早些休息吧。”
說罷,蘇蘊轉了身,輕挪了兩步便推開了自己閨房的房門。
屋中黑漆漆的,憑著記憶,她尋到了火摺子,把桌面上的油燈點亮了。
四年沒有回來,雖有些陌生,可又很是懷念,懷念之餘又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。
這好似不像是在做夢?
正要細思之際,房門被敲響,隨而傳來初意的聲音:“姑娘,水打好了。”
蘇蘊應了一聲進來,初意推開了門,端著一盆水進了屋子。
放到了屋中後,她轉身正要問是否要去做些夜宵的時候,看到主子脖子上的紅點,道:“夏夜的蚊蟲可真討厭,姑娘一會擦了身子後,奴婢給姑娘搽些藥。”
搽藥……?
蘇蘊有些茫然。
初意道:“那些蚊蟲都把姑娘的脖子叮得都是紅點,一會該是要起包了。”
說著,初意便走去蘇蘊的梳妝檯前。尋膏藥之際,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因聽到她的話,反應過來後,羞得滿臉通紅,紅得似滴血的主子。
蘇蘊退了幾步,離燭火遠了些,然後暗暗呼了兩口氣來緩和亂跳的心。
初意把一小盒膏藥找了出來,蘇蘊道:“也只是叮了幾處,我自己來便好,你且回去休息吧。”
初意吧膏藥放到了桌面上,問:“可要奴婢去做些夜宵?”
蘇蘊搖頭,讓她退出去了。
等人退了出去,緊繃的心絃才稍稍鬆了了些,可臉依舊燙得很。
走到了梳洗架旁,掬起一捧涼水就潑在了臉上。冰冷的井水驅散了些許的熱度,但依舊覺得臊。
把衣裳脫下,才驚覺身上都是紅點,便是腰的兩側都被掐得有了手掌印。
似乎被欺負得極慘。
想起顧時行不管不顧的狠勁,蘇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