尬,也無後臺撐腰,顧世子娶了我,算不得與蘇府聯姻,如此只會對世子有害無益。”
顧時行看了她良久。
許久之後,他也沒個說法,只面色寡淡的道:“我今日尋你來,並非是為了說這一件事,而是為了另一件事。”
蘇蘊秀眉微蹙,她自認為這事與他口中的另一件事並不衝突。
在蘇蘊想要把想法說出來前,顧時行先開了口:“那晚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你可有印象?”
蘇蘊微愣,一雙杏眸露出了茫然。
顧時行忽然問起那晚發生的事情,是什麼意思?還是說他已然懷疑不是她算計的他?
見她遲疑,顧時行似看穿了她心底所想一般,道:“你若承認是你做的,便當我今日沒有問過這樣的話。”
這話,算是間接回答了蘇蘊心中的想法。
心下頓時複雜了起來。
方才還想著他既然認定是她下作,便讓他認定把,可如今在對上顧時行那雙清冷鎮定的黑眸,心下不知怎的就遲疑了。
若是時下認了,那她有可能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冤屈,回想起上輩子所遭受的冷眼和唾罵,心底憋屈得緊。
再者若是還有下一回的算計呢?她還能像如今這樣回到現在改變命運嗎?
她或許沒那本事調查真相,也沒有與之對等的勢力與那些人鬥。可顧時行有本事,也有與哪些人斗的背景
最終,蘇蘊還是理智的。
蘇蘊低下頭,閉了閉雙眼,微微呼了一口氣後,才低聲道:“那晚我早早歇下了,但半睡半醒間似乎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耳語。是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,說是我的湯藥中下了曼陀羅花,除卻這一點外,我好似還聽到了在廂房之中點了什麼情……”思索了一下,回想了起來:“好似是叫情纏香。”
如今再提起這個香的名字,她便覺得不像是什麼正經香。
顧時行眉頭一跳。
大理寺少卿四年,所處理的案子上到宮廷案件,下到民間命案。而這情纏香與他來說,並不陌生。
“你確定沒聽錯,是情纏香?”顧時行沉聲問。
帶著嚴謹語氣的話語落入蘇蘊的耳中,蘇蘊抬起頭,很是認真的道:“我確定沒聽錯,那女子還讓男子離開是把窗戶開啟,讓香味散去,莫讓人聞出是什麼香。”說道這,眼神多了幾分茫然:“這香怎麼了?”
顧時行忽然沉了臉色,冷聲道:“情纏,能亂人心智,亦能催情,飲酒著更甚。”
聽到催情二字,蘇蘊臉色難以抑制的一紅。
許是她回來了,故而迷藥和情纏香對她的影響遠沒有上輩子那麼深,所以她能記得那晚的細節。記得顧時行那晚圈著她腰際一次又一次的下沉,面如被沸騰的熱水燙過一般,又紅又燙,便是指尖都在微微顫抖。
忍住了想要離他遠一些的想法,蘇蘊硬著頭皮問:“那世子是如何知道這情纏香的?”
“宮廷密香,妃子爭寵所用,但後來被禁了。”他曾查過宮廷一案,便是與這情纏香有關。
可時下,顧時行也不能夠完全確定眼前的蘇蘊是時下的蘇蘊,還是四年後的蘇蘊,故而不能說得太細,畢竟謹慎些比什麼都好。
世間有信奉神明的人,他們是信神蹟的。但也有信邪的,凡奇遇落在他們眼中,全是不祥,或是妖魔附體。
每年間,被當成邪祟燒死,沉溺於河中的人不知有多少。
此事,心知肚明便好。
蘇蘊聽到宮廷密香這幾個字,心頭一跳。
這便也印證了當初自己所料的那樣,她是鬥不過那些人的。
忠毅侯府的夫人,是當今皇后的妹妹。忠毅侯府盛,則是太子的強勁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