孜的手輕輕晃著,“我……只是覺得,你不應該替他說話。”
“信欽。”沉偌孜雙手掩面,輕輕嗚咽,濃密的長睫上掛滿了淚珠,抬頭看他,“我沒事,我只是做了一個夢。”
“一個,很長很長的夢。”
在夢裡,你們所有人都離我遠去了,就只剩我一個人……
沉信欽撫上她的發頂,給她打定心針,“我還在,我沒走。”
最後凝結的,沉澱的,收穫的,成為各自生命中最精彩、難忘的瞬間。
原來,是一場夢。
還好,是一場夢。
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被他攙扶著坐起來,沉偌孜揉揉眼睛輕喘口氣,回頭問他。
“你說。”
“我……有沒有殺人。”
“你平時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,怎麼可能殺人。”
沉偌孜低頭輕點著鞋尖,抿嘴笑開。
住了一段時間,沉信欽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。
“你帶我去見睿淵吧。”
停在她身後,他語氣因為不自然而變得生硬,“你真的要原諒他。”
“事情的性質沒有那麼嚴重,再說了。”沉偌孜動了動嘴唇,轉身看著沉信欽,“他並沒有傷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