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袋,“有抽菸的時間倒不如先看看他想告訴你什麼。”
沉偌孜雙眼泛紅,面色憔悴,看著懷裡淺黃色的牛皮紙封袋,她扯著嘴角,自欺欺人,“讓他自己親手給我。”
隨即將資料夾丟在地上。
見她一臉頹廢,沉信欽忍著想給她一拳的衝動,再次撿起來放在一旁的長凳上,“你愛要不要,應他要求,我已經給你了。”
“我認識的沉偌孜,絕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轉身離開,留給她一個決然的背影。
陽光漸漸隱沒,病房裡閃動著儀器的燈光,睿淵面上幾乎看不到血色,全身插滿了儀器,
“姐姐,能不能告訴我,外面下雪了嗎?我好累……”
沉偌孜將蘸了清水的棉籤靠近他開裂的唇角,儘量隱著難過的心情,“累了你就睡一會兒。這城市的雪太少,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塞爾維亞,我們去跳傘,去滑雪,去吃想吃香腸品紅酒……”
伴隨著心電監護儀的一聲長鳴,沉偌孜一邊摸索著掌心裡那隻滿是針孔的手,一邊抹去臉頰上的淚,喃喃自語,“你說過,塞爾維亞春有百花夏有果,秋有涼風冬有雪……”
她撫了撫睿淵千瘡百痍的胳膊,最後彎下腰,輕輕在他臉頰下落下一吻。
她對他說,我愛你。
慢慢的,病房裡傳來女人強忍又極度悲傷的哀鳴。
“睿淵,你回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