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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臻發現最近睿淵的話越來越少,本身他就是不愛說話的那一類人,不過平日裡好歹還會跟自己說上幾句。現在倒好,一天到晚基本聽不見他說話,就連吃飯的時候連咀嚼聲都聽不見。
不僅如此,這兩天他發現他半夜總要出去一趟。他出門的時間也不久,不到一刻鐘就會回來。
晚上,對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,要不是他還醒著,睡夢裡的自己肯定是聽不見。待到他輕聲關上門,秦臻才躡手躡腳下床跟上去。
半夜的氣溫有些低,他雙手抱胸,腳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的人字拖,嘴裡吐著寒氣,後悔自己怎麼不抓件外套再出門。
跟在睿淵後面,他暗自咬牙,媽的睿淵你自己給我準備好感冒藥!
看他拐進操場後面的一間廢舊器材室,秦臻腦子裡竟然閃過他鞭屍的畫面,猛然搖頭摒棄這樣的胡思亂想,那可是睿淵,從小到大漠然無感的睿淵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怪癖。
等他再回神的時候,眼前哪兒還有睿淵的影子。
秦臻急忙趴到器材室的窗戶上看,裡面黑暗無光,除了擺放著一些破舊的運動器材半個人影都看不見。就在他懊惱自己跟丟,打算開手機電筒仔細看的時候,身後悠悠然的一聲把他嚇得摔掉手機。
“你在幹嘛。”
秦臻也不顧手機,猛地轉身,對上睿淵毫無波瀾的眼睛。
他前額的髮絲有些溼,身上那件薄衫被晨露打得肩膀溼了一大片,他的臉色有些潮紅,此時微微喘著熱氣。
“你,剛在運動??”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,身上那股被露水打溼的冷意一點點退散,他點點頭,低沉的嗓音透著淡淡的輕鬆。
“是。”
“為什麼大晚上來運動……嚇死我了。還以為你夢遊。”
“晚上沒人,比較安靜。”
秦臻吞了口唾沫,看著他坦然自若的樣子,“那你白天干嘛不說話。”
“晚上動太多,累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回去吧。我冷死了。”秦臻拍了拍自己起雞皮疙瘩的胳膊,撿起地上的手機,示意他一起回宿舍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還沒運動完。”睿淵抬眸,冷銳的眸光落在他身上,隨即又恢復正常,朝操場的方向走去
看他那樣,秦臻聳肩,“算了,反正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睿淵回頭,看他走遠,才慢慢又折回器材室。
這個器材室已經荒廢了好一陣子,平日裡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,他指尖一推,那扇本來就有些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,裡面寂靜得嚇人,他卻能熟門熟路繞過地上擺放得亂七八糟的器械,徑直走到最裡面的鐵皮櫃前。
他走近,從櫃門後面掏出來一個已拆封的快遞包裹,開啟。
裡面是一副手銬和一套粉色性感女僕裝。
黑色的皮質鏈條扣搭配粉紅的蕾絲邊,印象裡沉偌孜從來沒穿過粉色的衣服,這樣的反差色能讓他更喜歡。
“姐姐。”他眸色幽深,好看修長的指節落在防咬器的卡扣上來回撫摸,似乎自己身下就是承歡的沉偌孜。
睿淵舔了舔舌尖,將東西揣進懷裡,他關上門,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。
第二天他照常上課,跟秦臻一塊兒吃飯,不同的是他臉上多了些讓人不寒而慄的幽怖笑意。秦臻看他這樣,又想起前一晚他獨自一人跑去操場運動,不自覺打了個哆嗦。
這孩子,不會是撞邪了吧?
沉偌孜收到秦臻訊息的時候,已經臨近校門封閉的時間。說睿淵在外面一言不發地喝酒,樣子可怕得嚇人,他一個人處理不了。
跟門衛大叔溝通了好一會兒才准許她出門,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