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她弟弟過來是什麼意思?
雖然是白姨娘的弟弟,但是在李墨晗她們這邊,還是個外人,於是乎,她們只能避諱,在後院等著。
惠姐兒是個急性子,派人去前院打聽,沒一會,就有侍女回來稟報。
那時,李墨晗正坐在惠姐兒屋裡的臨床大炕上,手裡剝著乾果,看著杏靈教柳衣跟柳香。
惠姐兒一直著急,看到侍女進來了,當即站起來,走到人家面前問:“前面是怎麼回事?”
“白姨娘的弟弟落魄了,說是要來我們府裡住下,老爺已經有些要同意了,老夫人也幫腔,讓夫人根本沒辦法說什麼,怕是要同意了。”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怎麼好端端的,來了我們府裡?”
“聽說,白姨娘的弟弟原來在知縣府裡做主薄,因為一個案子沒辦好,被趕出府衙了。白姨娘的孃家早就落寞了,如今在鄉下,也沒空餘的房子,這一家子人去了也沒地方住,走投無路之下,只能投靠我們老爺了。”
“哪有這種道理!一個姨娘的家人,居然進老爺家裡來住了?!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說是這樣說,可白姨娘的弟弟,也是老爺的表弟,也算是老爺看著長大的,不能見死不救。而且,他們說就住一段日子,過些日子他們尋了其他的安身之處,就搬出去。老夫人的意思,是讓他們住到她新買的那處宅子去,也算是避嫌了。”
惠姐兒聽了,也是一陣沉默,人家都這樣說了,怕是再難拒絕了。
轉而又問:“他們住祖母那裡,祖母住在哪?”
“玄武那裡。”
“……”
前段時間真是白折騰了,到最後,只是讓秦氏得了一處便宜宅子,給她外甥住了。
李墨晗卻嘆了一口氣,將一個果仁扔進嘴裡,說道:“這種人見多了,會自願搬出去的,還真沒多少。”
柳香原本在跟杏靈學習首飾、衣服的歸類,以及熨燙等事情,聽到屋裡的動靜,不由得也豎起了耳朵,聽到之後,忍不住插嘴:“就是這樣,之前我老家的鄰居,就有這樣的遭遇。說是隻住一段日子,過度過去了,就搬走,結果後來就絕口不提這件事了,後來主人趕他們離開,他們就到處哭天搶地的,說主人家不夠仁厚,對她們不好,短暫住些日子就各種刻薄,還趕他們走,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。”
柳香到底是鄉下來的,沒有什麼規矩,見到所謂的主子也不怕,直接侃侃而談,對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,最喜歡嚼舌頭。
李墨晗聽了並未在意,只是點了點頭:“原本是幫他們的人,到最後卻落了一身的不是。”
柳香當即點頭稱是:“可不就是。就算本家在鄉下,怕是也不缺房子,鄉下地多,隨便蓋間屋舍就能當倉庫用。當然,條件不如這種好房子,說不定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,卻還是能住人的。他們不願意去,應該是嬌生慣養慣了,不願意受那種苦,也不願意幹農活,就來這佔便宜了。”
惠姐兒一聽她們這麼說,當時就急了:“這可不行,日後住進來,衣食住行都得母親幫襯著,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,母親定然還會受委屈!”
李墨晗也能猜到,卻不著急,繼續剝乾果吃。
惠姐兒瞪了她一眼:“你平日裡鬼主意最多,今日怎麼沒話說了?”
她一陣委屈:“我哪有什麼鬼主意,都是哥哥姐姐、母親聰明!”
“好了,別扯這些了,你快說,你有主意沒?”
“祖母那院子買下來了嗎?”
“嗯,已經買了,正要拆牆砌門呢!材料什麼的都買好了,都在院裡堆著呢!”
“牆就別拆了,讓他們住過去就是,這樣就各過各的,也算是仁至義盡了。至於那些材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