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無影生前用的差,味道溫和不嗆人。
還有一個手爐,掐絲琺琅的上蓋,也是白瓷彩繪的爐身,有一個鎏金的提手,看起來是一家的手藝,燃料自然也是準備好的,沒有燻人的味道,反而異常好聞。
跟然親王白日借給她的那個不同,他的那個古樸大氣,沒有任何花哨的東西,有然親王的風格,且大小夠他的大手握著。她的則要精緻一些,花紋都是女孩子喜歡的,看著新鮮。
其他的,也只是些小玩具之類的東西,怕是也將她當小孩子哄了,唯一貴重些的,是一套棋子,棋子圓潤飽滿,觸碰的時候,就覺得手感極好。聽說下棋前可以用水煮棋子,之後在冬日裡下棋,棋子一直是恆溫的,段時間內不會涼,也是別具匠心。
“柳衣,你在京裡的時候,聽說過這兩位爺的事情嗎?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不知收斂嗎?也太輕浮了些。”李墨晗翻了一個身,去問柳衣。
柳衣聽了嚇了一跳,趕緊壓低了聲音:“哎呀我的小姐,您說話的時候小心著些,這畢竟不是咱們李家。”
“就算在家裡,也不安全,他總覺得那個明姐兒很有心機。”
柳衣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,這裡只有她們幾個人,說話無需收斂:“我是沒聽說過這兩位爺在京裡有什麼不妥的,除了若茜縣主,還真沒他們兩位親近的女子了。那時候啊,京裡不少千金都羨慕若茜縣主,無奈人家就是出身好,身份尊貴,旁人比不了,這兩位出色的王爺對她情有獨鍾,她們也沒轍。他們兩位對您的態度,奴婢倒是說不準了。”
“難不成,他們真是隻是覺得我在聚賢樓裡答對了題,有些才華,所以想納我為妾?”
兩個侍女聽了,都是一驚,自家小姐怎麼不知羞的,自己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。
柳衣想了想,才回答:“您跟琴郡王沒什麼交情,他就突然對您感興趣了,應該就是您說的那樣了,但是您跟然親王不同。”
“怎麼不同?”
“他對你不同。”
“你倒是說清楚啊!”
“奴婢在京裡的時候,也曾遠遠的旁觀過,或者聽其他小姐說起過,然親王這個人性子清冷,雖然跟若茜縣主有著要定親的意思,卻跟若茜縣主並不如何親近,他只對秦將軍感興趣,就想著拜秦將軍為師。如今看來,他倒是第一次對女孩子這麼上心。”
李墨晗一聽,就知道壞了。
其實從第一次見到然親王的時候,她就看得出來,這個人帶著一股子倔強的味道,後來聽說他的事情,也知道這個人若是認定了,就絕對不會回頭了。
琴郡王只是對她感興趣,處處碰壁,知曉會招惹麻煩,說不定過幾日就放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