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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樣年底怎麼給你評優秀學生,獎學金你還要不要了?沒這錢你學費怎麼辦?”
“我看到他們把我養的植物摔了,我就毛了……”
“幾盆草而已,用得著為了這些玩意打打殺殺的嗎?啊?!人重要還是植物重要?”
“它們就像我家人一樣!”
“還家人,植物人啊?!你跟同學相處好了,誰都能對你不錯。”
薛亦森一肚子委屈,卻不知道怎麼回答,只是低頭不說話。
他沒有家人,沒人陪,多少有點寂寞。時間不充裕,不能養寵物,所以養點植物,也算是精神寄託,看到自己的寶貝被人砸了,他不毛才怪。
吳老師說了幾句就不再說了,從口袋裡拿出錢包來,原本抽出五張一百元現金,想了想,又放回去了兩張,給了薛亦森三張:“去醫院看看臉。”
扭頭又看了看蘇歡澤,又是一頓訓斥:“每次都有你。”
“嗯,總在拉架。”蘇歡澤回答得理直氣壯。
“上次你拉架了嗎?”
“差點。”
“還差點!你想氣死我是不是?!長個大個子,面相也兇,安分點還能給人點好印象,你看看你,開學後連續兩次,你這是要立棍啊?”說著,又看了蘇歡澤幾眼,“跟薛亦森一塊去醫院看看吧,別又打起來,聽見沒?”
蘇歡澤看了薛亦森一眼,目光冷冷的:“他不惹我的話。”
薛亦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。
兩個人不服不忿地一塊下了樓,途中就看到肖懿航氣喘吁吁地往樓上跑,看到蘇歡澤之後立即攔住了他,看了看他臉上的傷,隨後問:“怎麼回事?!我只聽說你打架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沒事傷成這樣?血流成河了都!”
“是塗的紅藥水。”
“不行,跟我去醫院。”說著,又問了一句,“誰打的?”
薛亦森一聽,就知道肖懿航這小子如果知道是他打的,肯定沒完,就側頭看向蘇歡澤,等待蘇歡澤告狀,自己也好防備著點肖懿航。
結果,蘇歡澤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:“植物人打的,不用你陪,你出去算逃學。”
肖懿航還想糾纏,蘇歡澤一概不理,最後也就作罷了。
到校門口的只有蘇歡澤跟薛亦森兩個人,吳老師顯然已經給門衛打過電話了,看到兩個臉上帶傷的學生出來,立即就開了門。
兩個人先是去了公立醫院,醫生看了他們兩眼,又上了一層藥,用兩層紗布薄薄的包紮了一下傷口,又說了一句沒多大事,就讓他們離開了。
薛亦森不放心,又準備打車去一家整容醫院看看,蘇歡澤無所謂,也就跟著他去了。
美容院看了他這些個血窟窿,表示也只能自然癒合,能不能留坑,要看個人膚質,給他推薦了個噴霧,叫肌膚修護液,跟他食指差不多大的一瓶噴霧,卻要五百元錢,他也一咬牙,交錢買了。
結果,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整容醫院一樓前臺的護士都在看他,興奮地嘰嘰喳喳討論。
很多場合都是這樣,去賣衣服的地方,店員 出名
薛亦森跟蘇歡澤走在走廊裡,就聽到了吳老師訓人的聲音,薛亦森立即苦了一張臉。
他們兩個人進去之後,就看到那一排男生都垂頭喪氣的站著,也就於海郎心大,還有閒心抬頭偷瞄薛亦森,跟他飛了個眼,被訓了一下午,依舊心情不錯的樣子,就像個快樂的小二逼。
薛亦森站在他旁邊聽了一會,就發現吳老師訓的重點就是宋哲和戲弄包爽的兩個男生,幫著打群架的此時在一邊罰站思過,就好像背景牆,難怪於海郎還有閒心調戲他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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