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嘻,我們少爺抗打啊!”曇回驕傲地抬手,亮出了大拇哥。
俞漸離看著曇回這般誇自家少爺,也不知道紀硯白知道了能高興得起來嗎?
“那、那就好。”俞漸離只能這般回答。
紀硯白這種攻擊高還血厚的boss確實很難殺,國公爺的腳殺不死他。
死不了就不是大事。
國公爺將幾份罰抄揚到了紀硯白的面前,見紙張輕飄飄地落下還不解恨,又在上面踩了幾腳:“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啊!這些字你自己認識嗎?”
紀硯白站得筆直,面對憤怒的國公爺也沒有什麼懼怕,反而淡定地道:“自然認識。”
“鬼畫符都比你這好看吧!?”
“沒見過,你請來鬼畫幾個,我比較比較就是了。”
“混賬東西,還得給你抓個鬼去?你爹我叱吒風雲這麼多年,鬼見我都怕,哪裡抓得到?”
“哦。”
“哦?!”國公爺聽到紀硯白的語氣更加憤怒了,手掌一拍桌面,“你哦什麼哦?這天底下我怕誰?都是別人怕我!”
“是,您天不怕地不怕,您納個妾試試。”
“……”國公爺竟然也在氣頭上安靜了下來。
他們紀家男兒不懼天下,只懼內。
“別提那些不吉利的事情!”國公爺終於回答了出來,甚至有威脅的意味。
他知道,他家那位此刻定然在外面聽牆角呢。
紀硯白也適時說了別的:“罰寫我也寫了,國子監我也待了,這幾日也沒惹事,您今日是發什麼火?”
“讓你五日內交上所有罰寫,到今日還沒寫完,我還不能問了?”
“家規您自己都記不住,還指望我遵守什麼?寫多了有什麼用?上樑不正下樑歪,我隨您。”
“小畜生……”
“那您就是老畜生。”
國公爺終於忍不住,抬腿就是一腳踢了過去:“你看看你,像個街頭惡棍,哪裡有小將軍、小國舅的樣子?!”
紀硯白被踢了也沒吭聲,捱了這一腳。
門口偷聽的國公夫人趕緊推門進來,護在了紀硯白身前:“你怎麼還打孩子?!”
“你看看你把他慣的,無法無天的!”
“白白這些日子一直在國子監,想來過得也不舒坦。我聽國子監傳來的訊息了,他口試對了整整三道題!這意味著什麼?!
“我們白白非常努力地學習了,帖經也是吃了字不好的虧。對了這麼多題,你年輕的時候也做不到吧?學會了這麼多東西,我們白白得吃了多少苦?”
國公夫人說著,不禁紅了眼眶。
國公爺見國公夫人這般模樣,當即軟了態度:“你別哭啊!”
說著就去扶國公夫人的手臂,卻被她甩開了:“當初我隨軍,白白出生在軍營裡,從小就跟著我們受苦。你們一直在打仗,也沒人能教他讀書習字,這不就耽誤了他,現在反而怪他了?”
“我、我也是著急,如今是在京裡,他稍個不留神,若是影響了初兒和昪兒……”
正所謂樹大招風,國公府一直被眾多人盯著。
他們家有皇后和太子,也影響著他們。
紀硯白回京後國公爺也是一直提心吊膽的,生怕紀硯白惹了什麼事,讓皇上和皇后生出什麼嫌隙,再影響了太子。
“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?!他一直是一個好孩子!”國公夫人反駁。
國公爺就此噤聲。
紀硯白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爭吵,想的卻是別的。
下次俞漸離押題他還是認真聽聽吧,還能少挨兩腳。
還真能押中題……那俞漸離能不能押中敵軍從何處出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