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國子學?”
國子監的規矩,太學通二經,四門學通三經,已經課試及第還留在國子監的監生,可以四門學生補太學,太學生補國子學。
明知言的成績早就已經及第,只是因諸多原因不願意離開而已,他自然可以升到國子學。
明知言卻毫不在意地搖頭:“無妨,我等你。”
“國子學的博士要比太學的見多識廣一些?去了得到指點,說不定能擴寬思路?”
“既然如此,我為何不去崇文館?”明知言回答後拍了拍俞漸離的肩膀,“不必擔心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明日口試,你也不必太過緊張……”明知言開始跟他說起了一些自己的經驗。
俞漸離這才意識到,原主其實算是個社恐,還是一個容易焦慮的性格,內耗嚴重。
他這種心態泰然的,努力代入都無法體會那種心情,只能道:“我已經看開了,你看我是不是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?”
明知言停頓了片刻,神情有些恍惚,才回過神來道:“也對。”
當日除了考試,便沒有其他的事情了,二人在一起談論了一會兒今日的考題,明知言便回了自己的號房。
俞漸離按照慣例去打水來,自顧自地洗漱完畢,將水倒掉後回到號房不久,就聽到了敲窗的聲音。
俞漸離頭髮都沒有束,走到了窗邊開啟窗戶,詢問:“是需要抄寫嗎?”
“不必,待考試結束之後再說,今日是給你這個。”紀硯白將一個小玉瓶遞給了他,“初練箭時可以用它塗手,我也是這幾日才想起來適合你用,等休息才回府取來的。”
“非常感謝。”俞漸離雙手接過來,似乎很是驚喜,這對他來說剛好有用。
他捧著玉瓶開啟蓋子,便有清香的味道傳出來,看質地便知是極好的品質。
他再次抬眼的時候,看到紀硯白十分明顯的一怔,不由得疑惑:“怎麼了?”
紀硯白移開目光,不知該如何形容俞漸離剛才的變化。
之前是小心翼翼且帶著疑惑的,看到藥膏後,再抬眸時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,像是頃刻間倒進去了萬千星辰。
明明是昏暗的號房,燭火都在遠處,兩個人並未站在最為光亮的位置,他卻分明看到了俞漸離眸中的光亮,極為神奇。
“沒事。”他含糊地回答。
俞漸離看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,於是問:“你也參加考試嗎?”
“嗯,參加。”
“哦……那明日的口試可需要我指點你一二?”
“這個有訣竅?”
“字正腔圓,目不斜視,態度端正,不卑不亢,不去重複解釋一個點,簡潔明瞭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也可以看看你們最近習得的經文內容,幫你押題。”
押題是他之前備戰過高考的經驗,雖然沒能成功活到高考,但也是在重點高中火箭班摸爬滾打過的,自然有些心得。
不能在明知言的面前暴露,但是他不會在紀硯白這裡遮掩。
他說著,順勢朝著紀硯白的號房裡爬窗過去:“把國子學的經文拿來我看看,你們這個月學的是哪一部分?”
紀硯白沒想到提起功課,俞漸離會是這般模樣,竟也沒來得及阻攔,只得走到一邊拿來了書遞給了俞漸離。
俞漸離捧著書,眼巴巴地看著紀硯白。
紀硯白也跟著沉默了半晌,才輕咳了一聲,坦白地道:“我只記住博士在前日說了一句,將書翻到第十頁。”
顯然是完全沒聽過課。
“講得還挺慢的……”俞漸離開啟書看了起來。
“那個支堂都是我和陸懷璟這種監生,每次博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