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把紙條夾在書裡珍藏。
黃允看完了忍不住撇嘴，抬起頭，就看到前桌的兩個人都在看他。接著，陳戈湊到包言諾身邊耳語，告訴包言諾自己都寫了什麼，包言諾點了點頭。
黃允立即不爽了，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不爽。
總之，就是覺得壓抑著一口氣，哽在喉間，吞不下去，也吐不出來。
隨手將小紙團揉搓成一團，丟進了自己的書桌裡，看著前桌的兩個人同時轉過身去不理他，就覺得自己的包言諾被陳戈搶走了，抬腳踹了陳戈的椅子一下。
陳戈瞪大了一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，看向黃允，亮出了修長的中指。
黃允回了她一箇中指。
下課後，黃允敲了敲包言諾的肩膀，問：“你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？”
包言諾立即搖了搖頭：“沒啊。”
“你都沒給我傳過紙條。”
“啊？”包言諾不明白黃允為什麼要在意這個。
黃允見包言諾的表情很是茫然，不由得也有點尷尬，覺得自己簡直是小女生心態，沒再糾纏，擺了擺手，示意包言諾可以轉過去了。
不過，黃允還是不爽，還不知道該如何發洩。
他突然想到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，就打算狠狠地虐待包言諾一下，以此報復包言諾不公平對待他們。
他抬手在包言諾的後腦勺尋找了一會，接著一把拽下一根頭髮，腦袋中立即響起了系統提示音，告訴他今日任務完成。
他心情愉悅地將頭髮夾在書裡，注意到包言諾又一次回頭看向他，他一抬頭，就對上了包言諾溼漉漉的眼睛，原本的理直氣壯一瞬間潰不成軍。
他嘆了一口氣，解釋：“幫你拔掉一根白頭髮。”
“哦……那謝謝你。”包言諾捂著後腦勺，委屈兮兮地跟黃允道謝，接著又轉了回去。
他抿著嘴唇，盯著包言諾的後腦勺看，眼神裡全是寵溺，越看包言諾越覺得可愛，拿開包言諾的手，主動幫包言諾揉了揉後腦勺，問：“好點沒？”
“嗯。”包言諾回答的時候，已經拿起書繼續看了。
黃允並沒有立即收回手，又揉了一會才罷休。
為了盯著包言諾跟陳戈有沒有小動作，這節課黃允做出了巨大的犧牲，居然沒有睡覺，而是一直盯著他們倆，還順便聽了一會課。
不過，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包言諾這裡。
包言諾的頭髮很黑，更加顯得他的脖頸白皙，髮際線的位置，頭髮有些長了，稍微有點自來卷，髮尾有些翹。
他拿著圓珠筆，用筆尾刮過包言諾的髮際線，再刮回去。
感覺到了觸碰，包言諾立即坐直了身體，身體緊繃，緊張得不像話，卻沒有回頭，而是繼續聽課。
黃允繼續得寸進尺，用筆在包言諾的後腦勺髮間來回划動，看著包言諾的頭髮被撥動，又回到原位。
喜歡一個人的時候，心情總是莫名其妙的，喜歡的那個人手裡有著他心情的開關，自由切換他的心情頻道。
包言諾就覺得，黃允只是用筆擺弄他的頭髮而已，卻好像在他的心口劃過的。
力道很輕，很溫柔，很癢，還有點甜。
他不討厭這種觸碰，反而喜歡，他甚至想黃允多碰碰他，哪裡都行。
包言諾很多次在慶幸，自己能夠遇到黃允，跟黃允成為朋友。
但是，他又更多次遺憾，他們是朋友。
只是朋友。
曖昧是介於愛情跟友誼之間的，他們兩個人之間算不算曖昧，兩個人都說不清楚。
或許在黃允看來，他們只是關係很好而已。
黃允覺得包言諾可愛，就將寵著他，就是這樣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