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時候會慶幸,他終於可以不再傷心了,不用再膽戰心驚了。
然而思念沒有一分一秒停止過,就像呼吸一樣伴隨著包言諾,他已經習慣它的存在了。
幾乎是同時,他收到了黃允發來的訊息:在忙嗎?
他嚇了一跳,立即回覆訊息:還好。
橙子:好好休息。
包言諾的腦袋裡突然滾屏地出現一排問號,這是什麼意思,問一句話而已,就讓他好好睡覺?
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,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。
他立即打字回覆:好,晚安。
就在他以為聊天即將結束的時候,對面又發來了訊息。
橙子:哪天有空嗎?
言諾:明天可以。
橙子:如果我能抽出時間來,就給你打電話。
言諾:好。
最終,黃允沒能抽出時間來,說是很忙,不能見面。
看到黃允發來的訊息,包言諾的確有一瞬間的沮喪。不過更多的還是有些擔心,夜間施工是不是不太安全?
工地附近也有居民區,會不會被投訴擾民?
於是他打字回覆:那你注意安全,別太累了。
兩個人在這些天裡,聯絡總是斷斷續續的,每天只說幾句話,而且十分客氣生疏。
他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,黃允似乎也是循序漸進,兩個人就像相敬如賓的夫妻,恨不得啪啪的時候,都說:“請您輕一些。”“謝謝今夜的款待。”
這種若近若離的感覺讓包言諾的心情總是忽上忽下的,再次陷入了青春期一樣,黃允的每一句話都要猜測是不是別有深意。
他有點忍不住了。
跟黃允重逢十天後,兩個人依舊沒有再次見面,包言諾開始心疼黃允的辛苦,這種加班加點,法西斯似的趕工簡直太不人道。正常人連續這麼久的體力活,都會受不了吧?
想到這裡,他的心都揪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