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室這些年裡,都是你們倆在擔大梁嗎?”鄭揚再次開口問道。
他從未覺得跟一個人談話,會這麼艱難, 聊了好半天,都聊不到正題。
他的正題不是工作, 而是打聽包言諾的訊息。結果江崇或似乎不喜歡談論關於包言諾的事情, 每次都會避開, 還說的很客氣。
“公司裡還有很多其他的部門, 人事部門的小劉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鄭揚擺了擺手,知道江崇或又要打太極了,只能無語望天。
他下午剛跟黃允打包票,這事交給他就行了, 保證沒問題。
把江崇叫來他的辦公室,聊了20分鐘, 鄭揚就發現江崇或這個人有多棘手了。
長得還不錯,性格似乎也挺穩重的,但就是不太招人喜歡,至少鄭揚不喜歡應付江崇或這種型別。
“也晚上八點多了,我們出去聊吧?”鄭揚提議。
“嗯,可以啊。”江崇或還真的會陪客戶一起吃飯應酬,這種事情十分常見,並不會拒絕。
鄭揚站起身來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又走到鏡子前,看了看自己的髮型,這才拿著車鑰匙離開,並且告訴自己的秘書可以下班了。
“開我的車去?”鄭揚晃了晃鑰匙。
“告訴我地方吧,不然不太方便。”江崇或不想搭乘鄭揚的車,不然他回去的時候會很麻煩。
“行,米琪酒吧。”
江崇或看了鄭揚一眼,沉默了一會,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知道那裡。”
鄭揚終於扳回一局似的,笑眯眯地首先走了。
江崇或覺得搭車麻煩,他就故意邀請江崇或去酒吧,喝了酒,江崇或還是得麻煩一次。
鄭揚說不上是個什麼性格,他就喜歡看到自己關注的那幾個人不痛快。
今天他比較關注的人裡,多了一個江崇或。
兩個人分別去開車,前後腳到達地方,鄭揚跟江崇或結伴走了進去。
酒吧這種場所,就有很多人當成獵,豔場所,比如陳戈。
鄭揚帶江崇或來,完全就是想換個氣氛,讓江崇或能夠卸下防備,好好跟江崇或聊一聊。
坐下之後,鄭揚點了自己常喝的酒,江崇或也報了名字。
“喝這麼烈的酒?”鄭揚對江崇或揚了揚眉,問。
“對,這些年裡都喜歡喝這個。”
等服務生走了,鄭揚才問:“是因為單戀不得志嗎?”
“這回不跟我拐彎抹角的了?”
“公司裡嘛,就得聊工作,出來了,我們就聊點別的。”
鄭揚說著,開啟了領口的一粒紐扣,讓自己放鬆一些。
江崇或盯著他的動作,突然笑了。
“怎麼?”鄭揚奇怪地問。
“突然想起了包言諾。”
“看到我,想到他?”
“不是,我在高中的時候,為了體現自己的桀驁不馴,就會把校服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。後來包言諾看到我,怕我冷,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幫我都繫上了,從那以後,我的扣子都是規規矩矩的。”
鄭揚也覺得有意思,跟著嘿嘿樂了一會,嫌棄酒吧裡音樂聲有點大,換了個位置,坐在了江崇或身邊。
“你看,你也希望包言諾幸福吧?”鄭揚準備直截了當地問,不打算在跟江崇或打太極了。
“你怎麼能知道我希望他幸福?我希望他不幸福,然後就能發現我的好了。”
“據我所知,他高中不幸福,你看他跟你在一塊了嗎?”
江崇或沒回答,拿過服務生送來的酒,抿了一口。
鄭揚意識到江崇或生氣了,卻沒有放棄,而是步步緊逼:“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