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語他就放棄你了?”
柴美涔點了點頭。
周睿笑了笑, 這他媽什麼玩意啊!
他忍不住問:“那他現在一副受傷的樣子給誰看呢?”
柴美涔嘆了一口氣:“我就是覺得好煩啊。”
“以前我也好奇我爸爸會是什麼樣子, 結果真的見到了,沒多少驚喜,反而有點生氣。”
周睿跟著嘆氣,總覺得好好的日子,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糟糕呢?
“你會認他嗎?”柴美涔問。
“不會。”回答得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的猶豫。
“哦……”
周睿都不想多聊關於衣千歌的事情,扭頭問柴美涔:“怎麼?你就打算跟我侯叔叔冷戰下去了?剛才他都不敢上樓來見你。這要是以前,他累得半死也要上來蹭杯果汁喝,條件最艱苦的一次,他榨菜配饅頭都硬蹭了一頓飯。”
“我就是有點生氣,他怎麼可以都不告訴我呢?”
周睿將侯冉昔在車上說的話跟柴美涔複述了一遍,讓柴美涔陷入了沉默。
如果九年前就知道了真相,日子會是什麼樣子呢?
會比現在更好嗎?
“還有,你就覺得你是好人了?”周睿氣呼呼地問柴美涔,“你不也是說什麼為了我好,幹了不少缺德事嗎?”
“我幹什麼了?”柴美涔被周睿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直懵。
“你忘了?我小時候給我報個跆拳道班、散打班都行啊,實在不行給我送去劉大爺那裡學乒乓球也行啊,你給我送去學芭蕾舞?!”
“都說學芭蕾舞出來形態都特別好。”柴美涔說得理直氣壯。
“我一個男生穿著一個體型褲,在教室裡蹦蹦躂躂的,還被老師塗小紅嘴唇,小紅臉蛋出去表演去。那個影片我到現在都不想看!你知不知道這段記憶是我的童年陰影?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成噸的傷害?!”
“不也挺好嗎,你看你現在腰挺得多直?”
“對,你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?消停的跳了九年廣場舞。”周睿又把話題扯到了柴美涔身上。
柴美涔這才一頓,沒回答。
“你跟我侯叔叔做的是一樣的事情,都是什麼為了你好後擅作主張,他瞞著你,你傷害了我,都是一樣的大壞蛋,半斤八兩,誰也不服誰。我恨你了嗎?我不是還叫你媽媽?”
柴美涔聽完忍不住苦笑:“怎麼你們都向著他?”
“我也不是向著他,我也不說他做得對,我就是知道誰對 我好了十幾年。我們的生活只有三個人,如果我再不說幾句,你們倆就繼續這麼彆扭下去嗎?我侯叔叔已經等了你這麼多年了,你還要讓他等多久?”
柴美涔成功被周睿說得沉默了。
“在我看來,那個姓衣的無論什麼身份,他都是一個外人。而你們兩個是我的親人,缺一個都不行。你自己再好好想想,想明白了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。不想戀愛就拒絕了,還可以忍受就原諒他,我相信在他那邊,最近這段時間他都備受煎熬。”
周睿說完了,喝了一口果汁,接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,最後說道:“明天早上侯叔叔派車來接我們倆。”
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曾經,柴美涔給乾媽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乾媽,睡了嗎?”柴美涔低聲問。
“沒睡,嘟嘟換毛期我給它梳毛呢。”乾媽的聲音依舊底氣十足,標準的東北腔,說話就顯得兇巴巴的,不過此時柴美涔已經習慣了。
“我都好久沒去看你了。”
乾媽一聽就拒絕了:“你可別來,我不願意看到你,肥粗老胖的,怎麼醜成那樣?我現在眼睛不好,你別來膈應我,看到你就鬧眼睛。”
“我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