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,好心當成驢肝肺,就是這種感覺吧?
於是蘇歡澤關了蓮蓬頭,隨手扔到了一邊,依舊將薛亦森按在冰冷的牆壁上。說真的,這比外面還讓人不舒服,暗黑色的瓷磚比塗了大白的牆壁還涼,加上身上都是涼水,讓他忍不住顫慄了一下,隨後就是一個讓人十分不愉快的吻。
蘇歡澤親吻他,是帶著怨氣的,單手捏著他的下巴,另一隻手壓著他的雙臂,讓他只能舉著雙臂,難受地被自己親吻。
這種親吻更可以說是一個憤怒男人的掠奪,碾壓,懲罰,甚至帶著一股子血腥味,總之跟美好挨不上邊。
薛亦森的嘴唇很涼,蘇歡澤的唇瓣有點幹,兩個人的接吻技術都很差,或者說,兩個人都不會,一個人奮力掙扎,一個人只是照貓畫虎地去親吻。
蘇歡澤喜歡這個男人,老早就確定自己不喜歡女生,只喜歡男生,只是身邊根本沒有他喜歡的型別。他知道肖懿航喜歡他,他也明確拒絕過,可是肖懿航一意孤行,認定這世間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他。
那段被人議論的日子,只有肖懿航陪著他,去攻擊那些詆毀他的人,他知道肖懿航是對自己好,可是,他不想這樣,可惜阻止也沒用,他也懶得管了。
後來他遇到了薛亦森,從新生報導那天他就注意到薛亦森了。
站在貼著排班級名單的黑板前,只是仰頭看著黑板上的名字,夏天的風吹拂著薛亦森蓬鬆且濃黑的頭髮,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幾乎是反著光的,陽光在他高挺的鼻尖凝結成了一個光點,好似托起了一輪太陽。
第一眼看到薛亦森的時候,他就被吸引了,然後很巧的,他們兩個人是一個班級。不過薛亦森注意不到他,只是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,笑容裡有點壞,說話的模樣雲淡風輕。
他甚至能看出來,薛亦森在故意偽裝自己。
在薛亦森幫他理髮的時候,他就有些不自然,他注意到薛亦森有著特別白皙漂亮的鎖骨以及脖頸,那種美讓他過目不忘,還有就是他漂亮的雙手,以及一陣陣讓人意亂情迷的體香。他不想被薛亦森觸碰,每次觸碰,他都會覺得被觸及的地方癢癢的,傳染得心裡也癢癢的,一陣難耐。
可是這個薛亦森真不懂事,故意挑撥似的,總是靠近他。
後來他在玩遊戲的時候,又聽到了跟薛亦森很像的聲音,再之後,看到了薛亦森開影片,只看到了脖頸,他居然就認出來了,那個時候他情不自禁地苦笑,原來他已經到了這種痴迷的程度。
之後的一段時間,他一直對薛亦森格外用心,如果薛亦森不傷害冰棒,他也不會這麼生氣。
這個時候,蘇歡澤的動作一頓,稍微鬆開薛亦森,低下頭就看到冰棒在咬著他的褲腿用力地拽著,似乎是不想他傷害薛亦森。
薛亦森覺得嘴唇疼得像被割裂了,看到冰棒才沙啞著聲音開口:&ldo;我帶它去寵物醫院的時候,大夫說它最好不要進潮濕的環境裡,本來就得了貓癬,還有被你家人虐待的傷,很脆弱。&rdo;
蘇歡澤聽到他這樣說,當即就是一愣,詫異地看著薛亦森,表情有點僵。
&ldo;給它買的藥,在我包裡。&rdo;薛亦森又掙紮了一下,蘇歡澤終於鬆開了他,他晃著手腕,吐了一口唾沫,裡面居然還帶著血絲,於是他表情猙獰地回頭怒視蘇歡澤,&ldo;還有,你最好別在我身邊睡著,不然我弄死你。&rdo;
憤怒!
極其憤怒!
如果不弄死這個蘇歡澤,就熄滅不了的那種憤怒!
說完,他抬起腳,照著蘇歡澤的肚子,就狠狠地踹了過去,不解氣似的又連踹了好幾腳,這才出了洗手間,去找毛巾擦乾自己的身體。
蘇歡澤捂著肚子蹲在廁所裡,疼得面容扭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