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想就覺得耳朵癢。
包言諾嚇了一跳,觸電般地收回了手。
“那個頭盔我沒怎麼用過,並沒有多少我的味道。”黃允說著,走到了他的對面,近距離打量他。
包言諾已經沒了青澀,成熟了不少。
說來也正常,畢竟已經28歲了。
包言諾有一張精緻的娃娃臉,如今依舊有減齡的效果。
面板白皙如雪,頭髮卻極黑,眼眸同樣黑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。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淡漠,才會有這樣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,看人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。
他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整理到頭頂,用髮蠟固定著,將他巴掌大的臉全部呈現出來。他戴著一副橢圓形復古眼鏡,架在挺翹的鼻子上,薄唇緊緊地抿著。
襯衫的紐扣一直系到領口,跟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死板、潔癖、沉默寡言、總是戰戰兢兢、愛臉紅、愛哭、慫的一逼。
“你……”包言諾遲疑了一瞬間,還是開口,聲音竟然有點沙啞,就像腳底下的沙,被碾壓後抵死掙扎的聲音。
“我挺好的。”黃允回答的時候,眼眸彎起微笑,笑容中透著精明幹練,嘴角上揚,顯得自信滿滿,還帶著一股子壞壞的雅痞味道。
“哦。”包言諾緊張得手腳僵硬,胸腔裡充斥著“砰砰砰”的聲響,猶如重錘的擊打,激烈程度不比這裡拆遷車溫柔多少。
黃允是他高中時的男神,後來發展為初戀情人。
黃允一直都是他心頭的那抹白月光,抹不去的硃砂痣。
是他的一切。
在腦海裡瘋狂思念了將近十年的人,突兀地出現在了面前,就好像是從夢境走出來的一樣。
白日夢嗎?
多美的夢啊。
“我去華大找過你,可是去了幾次都沒找到,你沒考到那裡嗎?”黃允低聲問道,走到包言諾面前,從他的口袋裡取出那包溼巾來。
他立即身體一僵,知道在他擦鞋的時候,黃允就在看他了,不然怎麼會知道他口袋裡有溼巾?
黃允抽出來了一張,拎起包言諾的手臂,幫他擦了擦指尖,動作很輕柔。
“我……沒考那裡。”包言諾回答。
“哦,考到哪裡了?”
“一所建築大學。”
“為什麼這些年都不聯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