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話呢,你是不是故意針對他啊?”
“有嗎?”
“感覺……有點,你對他跟對別人不一樣。”
“我對別人什麼樣?”
“中央空調,到處送溫暖的那種。”說完還唱了起來,“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,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……你就是個人人。”
週末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把鞋子處理完了,週末給他送了過去:“你先這麼休息會吧,等一會我揹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,我沒那麼嬌氣,再說貼完創可貼舒服多了。”
“我心疼。”
杜敬之老臉一紅,趕緊罵了一句:“滾蛋,你箇中央空調。”
週末覺得自己有點冤枉,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,在書包裡翻找起來,最後找出了一個指甲刀。
杜敬之看了忍不住問:“你爬山還帶這個?”
“平時就帶,因為經常檢查個人衛生,碰到指甲不合格的就讓他們剪了。”週末說完,坐在了杜敬之身邊不遠處,拎著他的腿,讓他的腳搭在自己腿上,低下頭幫他剪指甲。
他有點不好意思,下意識地縮了縮腳,卻沒拿回來,說道:“以前就我媽這麼給我剪腳趾甲。”
“以後有我呢。”
“你說話怎麼這麼肉麻呢?怪噁心的。”
“會嗎,不覺得。”
他有點弄不明白現在的天氣,就跟抽風了似的,忽冷忽熱的。前幾天下了幾場雨,氣溫下降了不少,就在大家開始多加衣服之後,又連續晴了幾天,氣溫又回升了。
此時的太陽,就像更年期的婦女,爆發著脾氣,陽光毒辣到不講道理,曬得人面板疼。
山上的涼亭只能擋住一部分的光,杜敬之的手裡有傘,就往前遞了遞,讓陰影能夠罩住週末。週末抬頭看了他一眼,然後嘴角噙著笑,什麼都沒說,繼續幫他修剪指甲。
杜敬之的腳趾甲並不長,但是剪得很隨意,就像狗啃過一樣,很容易刮壞襪子,週末就是幫他修整得整齊一些。
山上不算安靜,時不時有鳥叫聲,以及學生們大聲呼喊的叫聲,聽說老師會組織高三學生到山頂喊一喊釋放一下,聽著怪讓人鬧心的。抬頭往山上看,經常可以看到紅色的帽子,猶如流動的水,朝著四處散著。
杜敬之看了看山上,聽著“咔擦咔擦”的聲音,突然有種安靜下來的感覺。
嗯,跟週末在一塊,就會很安心。
“你不爬了嗎?”杜敬之問週末。
“沒意思,還挺熱的。”
“那豈不是白來了嗎?”
“沒白來,能陪著你。”週末幫他修剪完指甲,站起身來整理了一會,他也就在這個時候重新套上襪子,穿上鞋,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。
週末也在涼亭周圍晃了一會,隨後回到涼亭裡取出水瓶喝了一口水,水瓶直接空了。
他看著有點不好意思,週末的水都用來給他洗腳了,他立即遞出自己的可樂,說:“你喝我的吧。”
週末沒拒絕,喝了一口,才一臉糾結地說:“你這瓶可樂,目前跟可樂薑湯相比,就差點姜。”
“沒辦法,開啟這麼久了,早就跑氣了,而且天太熱了。”說著跟週末飛眼,“你穿秋褲了嗎?”
“所以我才說熱的。”
他沒忍住笑,覺得週末不比自己強到哪裡去,這山爬得夠艱難的。
週末喝完水,指著一根樹杈跟杜敬之說:“那裡有個紙條。”
杜敬之一聽就興奮了,當即站起身來,定睛在樹杈上找紙條,果然看到了一個,伸手拿過來,還在嘟囔:“還有意外收穫。”
“嗯,可能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