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若趕緊跟沈輕說:“出去後我轉賬給你吧。”
“我都沒你微信,你怎麼轉?”
“可以加的。”
“我很生氣,之前一個勁要不給我,現在我也不想加了。”
顧若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,剛剛的興奮勁兒都沒了,弱弱地跟沈輕說: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哼,知道錯啦?哄哄我。”
顧若跟在沈輕身邊,努力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怎麼哄沈輕,糾結了好久。
結果想得太投入了,在走上坡路的時候腳下一滑,身體朝後仰了過去。
沈輕眼疾手快,跨了一步擋住了顧若,讓她不至於跌倒,同時也仰進了他的懷裡。
她被嚇了一跳,驚慌地抬頭,就看到沈輕低著頭,對著她笑:“怎麼,用投懷送抱哄我?”
“沒……沒!”顧若解釋著站好,指著上坡路段的路面說,“白天雪化了,到了晚上冷了又結了一層冰,太滑了!”
“哦。”沈輕敷衍地點頭。
顧若開始認認真真的走路,生怕再跌倒。
矜持!
她要矜持!
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顧若家的樓下,顧若想伸手去接油,沈輕沒給:“我給你送到樓上去。”
顧若抬頭看了一眼窗戶,父母應該沒看到樓下,她才同意了。
進入樓道里,感應燈非常具有個性,亮只有一瞬間,距離稍遠怎麼跺腳都不亮。
兩個人剛剛走到顧若家門口,感應燈就滅了。
沈輕將油放在了顧若家門口,人還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,突然伸手抱住了顧若。
顧若被抱得措手不及,聲音發顫地小聲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我怕黑。”沈輕臭不要臉地回答。
顧若震驚不已。
在恐怖屋他都不怕,送她回來好幾次他都不怕,怎麼突然就怕黑了呢?
兩個人相差一級臺階,這樣抱著就不會有那麼分明的身高差了。她靠在沈輕懷裡,生怕父母突然開門看到她和一個男孩子抱在一起。
然而又不想推開沈輕,想了想後說道:“那……你別生我氣了行嗎?”
聲音柔柔的,糯糯的,就在沈輕的耳畔邊響起,故意壓低的聲音更增加了哄他的意味。
沈輕聽到這個聲音,心裡一下子柔了下來,然而其他的地方卻在躁動。
他輕笑了一聲:“嗯。”
鬆開顧若後,“怕黑”的沈輕跟她道別,摸黑下了樓。
到最後沈輕和顧若也沒有加微訊號,位置沒發,錢也沒轉,也不知是不是忘記了。
顧若開啟門走進家裡,把油送了進去,看到鞋櫃上的手電筒立即拿著重新出門,打算給沈輕送過去。
她記得有段路路燈電路壞了,總是不亮。
剛剛追出樓道,就看到沈輕哼著歌,蹦蹦跳跳地往回走了。
她看著沈輕:“……”
再看看手裡的手電筒:“……”
算了,回去吧。
臭流氓!
禮物
沈輕回到家裡,沈永芬在桌面上拍了二百塊錢:“信守諾言。”
沈輕先把這二百塊錢揣兜裡了,接著說:“過年了,她要給我做件衣服,我是不是得還禮?”
“她還會做衣服?手挺巧啊!”沈永芬還挺震驚的。
“畢竟她家家庭條件不太好。”
沈永芬跟蔣靜儀也就是在組建業主委員會的時候認識的,也不算深交,不知道對方具體的家庭條件,忍不住嘟囔:“不像啊,我看靜儀的衣服質量都可以啊。”
“表面體面唄。”
沈永芬從口袋裡掏了掏,又給了沈輕二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