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地飄然落下，輕輕柔柔，晃來晃去，竟然帶著一絲懶散。空氣裡充斥著還不分明的涼意，稍不留神，就會讓人打一個寒顫。
葉洛漁今天要出門做客，葉媽媽說什麼也要給她打扮打扮。
結果，她就穿著白色鑲嵌著璀璨小鑽，蓬蓬的裙襬上裝飾著立體花朵的公主裙，偏偏配了條粉色的小緊身褲，紮了兩個沖天鬏就出來了，沖天鬏那裡的草莓頭繩還挺重的。最讓她受不了的是，葉媽媽還在她的腦門，用口紅點了一個紅點，這是當年的流行。
其實葉媽媽挺有品位的，只是在給孩子搭配的時候，太……讓人無語了點。
不過她還是服從了，只要葉媽媽開心就好。
結果，在她等待的時候，就聽到“噗——”的一聲，她還當誰放屁了，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是許斂音看到她之後笑了。
許斂音的穿著一直蠻簡單的，就是長袖的棒球外套，裡面穿著一個短袖印著米老鼠的t恤，下身是牛仔褲。
叢九歌則是穿著黑色的連衣裙，外面套著紅色的小毛衣外套，頭上紮了一個丸子頭，憋著紅色的髮卡，看著也挺可愛的。
葉洛漁想拉著葉媽媽去許家，學學許媽媽給孩子穿衣服的品味。
“你這樣子，讓我覺得你要去參加幼兒園組織的舞蹈比賽，比如跳《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》什麼的。”許斂音走到她面前，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她。
“你能不能把你那種嫌棄的目光收起來，沒指望你看。”
“我覺得挺好的，總比我只敢用餘光打量你比較好。”
“……”葉洛漁徹底不想理他了。
手後的情侶，都是這樣，就算看到對方了，也會假裝沒看到，假裝自己過得很好，假裝自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餘光，卻全是對方。
*
葉洛漁沒再搭理他，只是到了叢九歌的身邊，挽著叢九歌一塊往別墅區外走：“我們走出去吧，就當是晨間運動了。”
“好冷的，我不想走，不是有車坐嗎？”
“走一走吧，早上空氣最好了，而且今天我想跟九歌你說說話。”
“要說什麼？”
“其實我要說的也不多。”葉洛漁抬手去擦額頭上的口紅點點，一副不在意的模樣，淡然地說道，“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，你抗拒這些活動，你覺得許斂音是在強迫你。所以你不想屈服於他，逆著他，堅持說髒話不服軟。但是，九歌，我就問你一句話，你討厭你的父母嗎？”
“討厭！”這是一句沒有任何猶豫，直截了當的回答。
“你討厭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嗎？欺負過你的人嗎？”
“很討厭！”
“你討厭我們嗎？”
“你們……倒是沒什麼可討厭的。”
“叢九歌，你記住了，就當是利用我們，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，然後去踩死那些欺負過你的人。只有你足夠強大了，才能用自己的成功，去羞辱曾經小瞧你的人。”
叢九歌不由得皺起小眉頭來問：“成功？怎麼個成功法？”
“成功就是變成厲害的人，至於如何成功？不覺得跟你一塊上課的幾個孩子都很有背景嗎？利用你還不算討厭的人，得到成績後去碾壓你討厭的人，天塌下來了，還有許斂音那個冤大頭頂著呢！只是讓你服個軟，收斂自己的性格跟髒話，就能完成這麼爽的事情，你為什麼不願意？”
葉洛漁不知道自己說這些，叢九歌能不能懂，但是這是最簡單的，刺激叢九歌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