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:“既然確認了是你們的老祖宗,見面是不是得磕個頭,認個親啊?”
一個外人突然說話,自然讓許家眾人不悅,於是立即問:“你是什麼人。”
“哦,我是許塵的賤內。”陸聞西回答。
這個回答不太……妥當,賤內這個詞由陸聞西說有點不對勁。偏偏許塵聽完,竟然直接被逗笑了,眼眸彎彎地看了陸聞西一眼,沒有責怪,反而覺得陸聞西可愛。
許家的人都瞭解許塵,已經很久沒見過許塵笑過了。
最開始是會求饒哭泣,後來是憤怒,再後來是麻木,就像一個木偶人,特別無趣。還真是 磕頭認錯
許家長輩們給許塵磕頭的時候,真的是表情各異,反正沒有幾個是真誠的。做長輩拿架子習慣了,此時突然給許塵磕頭,還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接受的。
到了許家的一些晚輩,還有敷衍了事的,結果被許妄用法術按住,跪在蒲團上一動不動。
“對待長輩這麼不尊重,本事不大,排場倒是挺大,你是誰教的?”許妄問道,他現在已經對這些晚輩十分失望了。
少年不肯回答,他的父親自己站了出來:“是晚輩。”
“那你跟著一塊跪,子不教父之過。”許妄說道,讓其父跟著跪下。
少年終於老實了,不再掙扎。
父子二人在蒲團最前方位置就這樣一直跪著,並且頭都貼著蒲團,姿勢很是難受,卻無法動彈。
有了這個例子,其他人也就不敢怠慢了,依次磕頭完畢。
氣氛壓抑得隨時會拔劍大戰一場。
“我要說幾件事,用他血養的惡靈,全部殺掉。”許妄在他們跪完之後說道。
“老祖宗,我們許家是靠這些惡靈穩定的地位……”
“你們都幹了什麼缺德事,自己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?非得等到被反噬到許家都斷子絕孫了,你們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?你們這樣是要遭天譴的!”
這回這些人沒了聲音,卻也有人捨不得,不過許妄沒理,只是繼續說了下去。
“還有,許塵日後是我的弟子,你們對他要尊重,可知?”
然後得到了不算是熱情的回應。
許妄看著許家的眾多後人,已經看出了他們的態度,於是搖頭嘆氣:“許家亡矣!”
見許家最德高望重的人如此失望嘆氣,許家如今最年長的一位心中愧疚不已。之前就是他帶頭磕頭,如今也會第一個表態:“老祖宗放心,這件事,晚輩會督促他們去做。”
這位老者,是許塵的一位爺爺,排行老四,他的親爺爺在他下山前不久去世的。
“你們如此薄待祭天血晚輩,待他日他成才了,恐怕不會真心幫助許家,這都是你們的過錯,你們可願意讓他原諒?”許妄又問。
“許塵,之前的確是我們做得不對,這些年裡,我也想過很多,卻不知該如何補償與你。”許四爺老氣橫秋地說道。
許塵這才開口:“我如今尚未跟師傅學習,所以依舊才識淺薄,沒有實力,不敢多說什麼。”
“是我們耽誤了你。”許四爺繼續感嘆,一副愧疚的模樣。
“的確是你們耽誤了我。”許塵直接承認了。
許四爺一下子覺得有些難堪,竟然也沒接下去話,良久才問:“那你可願意原諒我們?我們畢竟是一家人。”
“我深知我實力不足,所以此時不敢造次,待他日我學有所成,會來跟你們算一算舊賬。”許塵回答得不緊不慢,顯然,是不準備輕易原諒。
許塵的意思很明顯,他現在依舊實力不足,不會跟他們怎麼樣。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實力,就會來報仇。
“還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,跟自家人都斤斤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