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只似乎有些遲疑,一時間沒想起梧桐血是什麼,畢竟他們很多年都沒有離開過秘境了。
待她想到之後,當即震驚:「豈不是……蘇家的那個藥人?!」
方儀很快點頭:「沒錯。」
方儀一臉爽朗的笑容,對鶯時道:「你留在這裡偶爾給他們點自己的血,也算是交房費了。他們這裡有大片的藥田,都是上好的藥材,用你的血能煉製出不少丹藥來,你們是雙贏。」
說完,又對柔只道:「她身體不太好,剛被救出來不久,你們好好對待。」
柔只氣得跳腳:「那豈不是給我們招惹了麻煩?」
方儀回答得理直氣壯:「你們還怕這點麻煩?當年岱淵不也收了?」
柔只想了想,似乎真是如此,而且……梧桐血!
那可是梧桐血!
柔只雙手環胸,下巴微揚,頗為高傲地道:「那行,我們可以暫時收留,但是你們不能總來探親,惹人煩。」
方儀看向槐序,槐序趕緊點頭:「我不會來打擾的,只求你們能庇護我的姐姐。」
槐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謝,下意識就想磕頭,這是他在蘇家卑微多年留下的習慣。
方儀伸手攔下了:「你之後是三問閣的槐序,無需再跪,自此你會擁有尊嚴。」
槐序動作停頓,聽話地重新站好。
鶯時走過來揉了揉槐序的頭:「看到他們對你的照顧,我就放心了,之後好好的,不必為我擔心,知道嗎?」
「嗯!」槐序連連點頭。
鶯時對方儀以及三問閣其他弟子施施然行了一禮:「之後舍弟就有勞各位照顧了。」
柔只見不得這種場面,趕緊擺手道:「趕緊進來吧。」
說完打量了鶯時幾眼,表情意味不明。
鶯時與三問閣眾人道別,跟著柔只與岱淵進入向陽山秘境。
她被安排在了一個小木屋裡,屋裡東西不多,卻很乾淨整潔,是她前些年都不敢去想的環境。
她坐在蒲團上打坐調息,不久後,柔只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,送來了一身乾淨的衣服。
沒一會,柔只再次進入,剛巧碰到鶯時睜眼,柔只便將那些藥草往桌面一丟:「這麼多草藥,你都認識不全吧?哼!給你漲漲見識!」
說完丟下草藥就跑。
鶯時並未覺得被欺負了,而是起身走過去,先是看了看那套法衣。
嶄新的,嫩粉色的綢緞,看著就透著溫柔。
接著她看了那些草藥,都是一些有助於傷口癒合,恢復氣血的草藥。
她看到這些,輕笑了一聲,對門外道謝:「謝謝你。」
柔只突然在院子裡吵吵嚷嚷:「誰需要你謝啊!自作多情!自以為是!自……自己煉藥!」
說完跑得更遠了。
跑回院落,看到岱淵她還在抱怨:「那麼瘦弱,臉白得跟雪似的,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,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。」
「你當她是藥草?還需要你養。」
「哼……」柔只也不知在生什麼氣,沒一會又跑了回去,「我看看她還活著沒。」
項家地界。
司如扯著項白墮的頭髮,拖拽著他的身體走進項家的大門。
或許是因為地面布滿鮮血的原因,又或者是司如本就帶著徹骨的恨意,才會拖拽得這般順利。
步入院中,司如終於鬆開了他,在看自己的戰利品一般地看著遍地屍骸。
「你不是恨嗎?」司如臉上有著張狂的笑意,朝著項白墮問,「恨他們毀了你的靈根,恨他們親自灌酒將你送去我的房中,恨他們為了一個區區祥瑞,放棄了你這個天之驕子。」
問完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