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如生的手裡押著一個人,他將中年男人拎出來, 朝著許栩的方向推過去:「他由你來處理。」
畢竟,他是激怒許栩的罪魁禍首。
許栩立即站起身來,身體輕盈地躍下屋簷。
那男人早就沒有了昨日的囂張,嘴裡也沒有了謾罵的話語,而是在求饒:「姑奶奶放過我,我家裡有些銀錢,我是村子裡的大戶,我家裡的家產都給你, 饒我一條狗命!」
也不知司如生是不是故意的, 他很早就被抓了,卻被束縛在院落裡,眼睜睜看著其他人被一點一點地燒死。
他根本看不下去,恐懼得腿軟,甚至站不直身體, 閉上眼睛不去看, 卻還是能夠聽到那些人的慘叫聲, 被束縛的雙手讓他無法抬手捂住耳朵。
那些人一個一個地在他的眼前死去,讓他第一次意識到,他距離死亡是那麼近。
慢慢的折磨,比一下子要了他們的命更可怕,因為他們能夠用最清醒的意識,體驗臨近死亡的痛苦和恐懼,折磨是一點一滴的,是深入骨髓的。
恐懼滲入四肢百骸,在他的大腦裡狂轟濫炸,不得安寧。
「你為什麼不能放過你的女兒?」許栩質問道。
男人自然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:「是失手啊,我、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孩子,我也是不得已!」
「你說謊!」許栩說著伸出手來,舉到了他的面前,「我不想與你廢話,你不配。」
正要出手,卻意識到她不能在空空的面前出手殺人。
於是她改為伸手提著男人的衣襟,一個縱身便消失在清晨的黛色煙青裡。
空空詫異於許栩的舉動,抬眼去看守護在一邊的扶光。
扶光點頭示意,接著跟著許栩離開。
司如生也想跟著,卻意識到自己去了恐怕會有危險,他還捉摸不透許栩的習性,於是停住了腳步看向空空:「你似乎……有事而來?」
空空輕聲回應:「沒錯,我要淨化她們的靈魂,送她們輪迴。」
司如生沉默著沒回答,低頭看著那群還在玩耍的嬰孩,終是無聲地讓開了位置。
對她們來說,這才是最好的歸宿。
空空卻並未立即行動,而是聽著那邊的動靜,接著祭出了一個防禦結界。
緊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。
霜簡朝著那邊看過去,卻未能看到什麼攻擊。
槐序被嚇得一個激靈,小聲嘟囔:「還真是哄的一下子。」
想了想後突然回過神來:「歷練的時候那個巨響,還有玄琿!難道和許栩有關?」
霜簡要比他淡定多了:「你才想到?」
槐序毫不在意:「我是根本沒再想過歷練的事情,過去的事情還想它幹什麼,人活在當下,要面對未來。」
霜簡直擊要害:「那你想過未來嗎?」
「……」槐序尷尬地笑了一聲,接著小聲嘟囔,「倒是每天都想三問閣解散。」
「想那些沒用的。」
「……」
霜簡這個人吧,還行,至少品性不壞,勉強算是個人。
這張嘴吧,真招人恨!
許栩是被扶光帶回來的,許栩像一個乖巧的小孩子,被扶光帶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
扶光一直用自己的手捂著許栩的眼睛,擋住許栩的視線。
空空看到許栩到來,不用他們開口,便用自己的水系功法,輕柔地洗去許栩身上的血氣。
扶
光放下手後,許栩才彷彿沒事人似的開口:「我這邊結束了。」
空空抬手對許栩示意:「和她們道個別吧。」
許栩嚇了一跳,趕緊攔在了空空身前:「師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