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栩一聽有吃的,當即眼睛都亮了,非常開心地道:「好啊好啊!」
其他人也不著急趕路,便也答應了。
一行人輕車熟路地去了後山。
三問閣任務結束,他們也不再顧及,乾脆喝了些酒。
許栩沒有酒量,但是饞,還總想嘗幾口,槐序和司如生苦口婆心地勸,許栩才勉強答應少喝一點。
這邊亂成一團,霜簡則是一個人起身,朝著人少的地方走過去,她總覺得聽這些人吵吵鬧鬧的頭疼。
在涼亭裡靜坐了片刻,側過頭,卻看到了秦由遠至近走來。
她怔了片刻,終於恍然,原來自己微醺後那種悵然若失,不願離開的根源在這裡。
秦在這裡,她的思緒也在這裡。
秦走進了涼亭,卻沒有靠近她,而是與她保持很有分寸的距離,道:「今晚就走,還是明日出發?」
「應該夜裡就走。」
「嗯,我這裡有醒酒的丹藥,你不妨拿去。」說著,手指抹過自己的儲物法器,取出了一個小玉瓶,用控物術遞給了霜簡。
霜簡將玉瓶握在手中,觸感冰涼,似乎讓她清醒了些許。
秦並未多留,轉身正欲離開,卻聽到霜簡急切地問:「你為何突然和這兩個家族的人走得這麼近?你以前不是不屑的嗎?」
秦的腳步停頓,重新轉過身來看向她。
一陣清風拂過,帶來一陣酒香,還有一陣清涼。
他的目光問平,像無波的古井,只是那麼淡然地看著她,接著輕笑,沒有回答。
她不懂他此刻的表情,不知他是在自嘲,還是在嘲諷她還活在夢裡,只能暗暗握緊雙拳。
「你能不能……」霜簡嘗試性地開口,語氣猶豫不決。
「不能。」秦回答得斬釘截鐵,「霜簡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你要做的是什麼,可我答案很肯定,不能,我無法配合你。」
「……」霜簡默默點頭,她知道,她有什麼資格和秦提這些,真把自己當回事了。
秦是護門使者,他的使命很重,這個身份他不知是怎麼爭取來的,她居然妄想秦可以幫自己。
可她又不想傷害秦,又有些猶豫要不要配合這個計劃。
此刻開口,就已經逾越了。
她有些後悔。
秦卻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繼續看著她道:「但是你可以殺了我。」
霜簡猛地一怔。
秦的話語依舊是波瀾不驚的,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:「你想做的事情我辦不到,但是你可以殺了我。霜簡,只要你需要,無須你為難。」
「我並未想過傷害你!」
秦的眼神裡流露出溫柔:「嗯,我相信你。」
秦再未多言,而是轉身離開。
霜簡許久後都未能回神,彷彿剛才那一幕只不過是她醉酒後的一場夢境,偏握在手心裡的醒酒藥格外真實。
許久後,她才踉蹌著起身,倒出一顆醒酒藥自己吃了一顆。
覺得自己清醒了一些才走了回去,回去時那群人還在笑鬧,吵吵嚷嚷的,歡樂無限,只有她一個人處於極端的心情裡。
霜簡將醒酒藥遞給了槐序,槐序拿出一顆品了品,道:「好東西啊,你們劍修這麼窮,手裡還有這好東西。」
若是平日裡,霜簡定然臭罵槐序幾句,此刻卻沒了心情。
許栩明顯喝得有些多,一擼袖子就要展示自己的肉也可以解酒,話還沒說,就被司如生捂住了嘴,緊接著司如生拿過去一顆就餵給了許栩。
眾人醒了酒,又換上了嶄新的法衣,這才尋到了方儀等人,乘坐飛行法器回三問閣。
在法器上,許栩認真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