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此參加大比的人,有誰敢這麼做?
翌日。
許栩跟著霜簡進入學堂,特意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,手中還捧著很多竹簡。
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後,許栩認認真真地將竹簡全部擺成一排,模樣乖巧地等待開始講課。
這時鐘家修者走了進來,鍾暉暉看到許栩後便冷笑道:「字都不識幾個,來這裡豈不是浪費一個位置?多此一舉。」
許栩抬頭看向鍾暉暉,眉頭皺了起來,對他的討厭完全不加遮掩。
霜簡一向是盛氣凌人的,就算對待五大家族的子嗣也不會過多客氣,反過來詢問:「她也曾是鍾奚閣的弟子,為何不能來?你們知道她不識字,卻不願意教她,是不是鍾奚閣培養弟子的體繫有問題?」
「你敢質疑鍾奚閣?」鍾暉暉態度瞬間從嘲諷變為了微怒。
「我只是不解,她之前也是鍾奚閣的弟子,為何要這般嘲諷她?她入三問閣才多久?難道她考試成績差,丟的不是鍾奚閣的臉面嗎?」
「……」鍾暉暉被噎了一下。
他們不能說出許栩的真實身份,畢竟是鍾家違背契約,私自創造了許栩。
他們總是看許栩不順眼,不過是因為家中不少先祖都葬身於酸與的手下,他們視許栩為眼中釘肉中刺,欺負辱罵都是輕的,有時還會剮她身上的肉煮熟後當醒酒藥吃。
在鍾奚閣的這些年,許栩經常會被他們用咒法折磨,或者丟到至極幻境裡供鍾奚閣弟子練手研究她的功法。
看到許栩就數落兩句,已經是他們的習慣。
此刻在大庭廣眾下,被質問為何要這般刁難許栩,他們還沒辦法回答出真相來。
鍾暉暉只能回答:「鍾奚閣內的確有很多優秀的弟子,可難免混進來一個差的,我們也是怕她考得太差惹人笑話,好言相勸罷了。」
許栩終於開口了:「你們所有人加一起都打不過我一個,笑話我什麼?」
鍾暉暉回答得非常勉強:「我們在說文考。」
「那我要羨慕你們嗎?雖然打架很差勁,但是你們識字呢,真遇到危險了,你們要跟對方鬥詩還是鬥對子?還是說,你讓對方放過你,你可以為他作一首詩以表謝意?」
鍾暉暉哽住,再難回答。
這時,學堂裡傳來了笑聲,那笑聲太過放肆,引得鍾家眾人回頭看去。
司如生和槐序、空空、扶光結伴走了進來,大笑的人是司如生。
他走過來坐在了許栩的身側,同時道:「來了鍾家地界參加大比,大家風範絲毫沒有領略到,尖酸刻薄倒是看得真真切切。不過還是值得誇獎,畢竟你們真實不做作,將自己的本質展現得淋漓盡致。」
鍾家子嗣豈能容忍被人這般嘲諷,直接嚷了出來:「你個魔門妖孽,說話太過放肆!」
「我是魔門妖孽,你是什麼?仙門小人?」
那人正要發作,最後被鍾欽欽攔住了:「昨日我們已經被警告了,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。」
說完,帶著自家弟弟去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下。
司如生在他們離開後,低頭對許栩道:「有長進,最近越來越會說話了,以後都要這樣,不要再吃虧了。」
「嗯,是你和師姐教得好。」許栩對他甜甜一笑,笑容很是燦爛。
說完想到了什麼,又湊近司如生小聲道:「而且我覺得,我最近變聰明瞭。」
「好厲害。」司如生給予了鼓勵。
他們兩個人說話時靠得極近,引得鍾家子嗣頻頻回頭去看,單獨傳音道:「小畜生和那個祥瑞走得很近,他們兩個人相好了?」
「按照命格來說,他們兩個人的命格註定會互相吸引,會對對方有著莫名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