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,藥無心很多醫術都是他傳授的。
他對各種藥物的藥性很瞭解,正在思索岑霜落這症狀是中了什麼藥。
應無愁心中升起一個懷疑,但有些不敢置信。
看著岑霜落那雙有些單純無辜的眼睛,應無愁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問:“是那種可令萬物繁衍的嗎?”
螣蛟眨了下眼睛,眼中帶著一絲委屈。
這……這也超出應無愁的能力範圍了。
他通曉藥理,若是中毒,不管什麼樣的毒,只要不是立刻死亡的,他都有辦法化解毒性。
可若是這種藥,這……應無愁也是一籌莫展。
“若是藥性不猛,可以硬撐過去,”應無愁猶豫道,“可若是服用過多,不僅需要傳統方法化解藥性,還得配合心法將多餘的藥性匯出,免得用藥過度傷了本源。你服用了多少?”
岑霜落眼中充滿食慾,勉強聽懂應無愁的話,羞得幾乎要撞竹自盡。
他用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藥!
他中了毒之後還跑去找藥無心,又中了一次!
他是條蠢蛟!
情緒激動的岑霜落以身撞竹,卻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。
僅是一隻手,便攔住足有千鈞之重的巨獸。
“別傷害自己。”應無愁輕聲道。
他太溫柔了,對一條時刻想著傷害他的猛獸都如此溫柔,岑霜落無地自容,將應無愁丟在原地,就要逃跑。
岑霜落要去找個海洋,將自己冰封起來,沉睡百年後,藥力大概也就消了。
應無愁怎能讓這樣全身破綻、眼尾泛紅的螣蛟逃走,他騰空而起,攔在螣蛟前方,伸手佈下陣法,將藏今谷封住。
如今這藏今谷,是誰也進不來,誰也逃不出去。
岑霜落被應無愁攔住,急得直甩尾巴,對著這個人“呦呦”直叫。
——你知不知道留我在這裡,你會遇到什麼事情?
明明沒有說話,但螣蛟的意思就這樣傳遞到應無愁腦海中。
“我知道。”應無愁定定地望著岑霜落,完全沒有避開他視線的意思。
岑霜落身軀一僵,不可思議地看著應無愁。
“說不定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,你不要亂跑,”應無愁寬慰道,“以你現在的狀況,若是跑出去遇到什麼生靈,說不定會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,先留在這裡,我幫你想辦法。”
岑霜落覺得,就算要他死掉,他也不會攻擊應無愁以外的生靈。
但他轉念一想,又覺得藥性太過可怕,不敢做此保證。
在應無愁的安撫下,岑霜落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不少,回到竹林之中。
應無愁見他情況好了許多,繼續道:“你不要抗拒,我為你診治一下。”
他抬起手,巨蛟盡全力剋制著自己,溫順地將頭低下,放到應無愁可以碰到的位置。
應無愁指尖落在鱗片上,只覺得這鱗片燙的可以煎雞蛋了,換成尋常人單是碰到這鱗片就要被燙破一層皮。
這絕不是靠忍耐和真氣引導就能緩解的。
龍血本就是極為霸道的血液,再加上藥性,血液沸騰的情況得不到治療,會衝破堅硬的鱗片,全身溢血而死。
他將診斷結果告訴岑霜落,岑霜落的身體微微顫抖,不知是在怕死還是在想些別的什麼。
“你能變成人形嗎?”應無愁問道。
螣蛟搖了搖頭,他試了好幾次,都沒辦法變回人形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應無愁對上岑霜落的眼睛,低嘆一口氣,“別怕,我不會傷你。”
他的手掌在巨蛟身上輕觸,碰到一塊鱗片,問道:“若是拔下這塊鱗片,你會不會很疼。”
岑霜落搖搖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