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時候方便,再安下心來收回鱗甲。
應無愁長袖一甩,鱗甲石板被他收入袖裡乾坤中。
他跳下去,進入通道內。
別看應無愁比岑霜落晚了一會才入通道,但他的視線已經透過石壁遍佈整個通道了。
他看到岑霜落走到通道中間,再走一會,前面會有一扇大門。
他又看到通道上方,發現他們是在從軒轅澤的宮殿,一步步走向皇城祠堂。
那裡供奉著軒轅一族先祖的牌位,起碼有上百塊。
而在這些牌位下面,有個地宮。
應無愁是知道這地宮的存在的,當年他就是從這個地宮中將軒轅澤帶出來的。
那時候的軒轅澤,三觀便已經完全壞掉了。任誰見到這孩子,都得說一句,長大了也是個禍害。
但應無愁看到軒轅澤了無生機的眼睛,想起自己最初收徒時的心情。
他總覺得,有些人,至少該有一次選擇的機會。
像他當年一樣。
於是他沒有殺軒轅澤,而是將人帶走,丟給其他弟子照料,他負責時不時給弟子們講一些做人的道理。
於是軒轅澤逐漸長成了一個通身貴氣的皇族子弟,好像已經忘記被應無愁帶走前的經歷。
如今看到石壁上的磷火燈,應無愁知道,軒轅澤從未忘記過。
大門後地宮,以目前應無愁的功力,他的視線是無法突破軒轅一族諸多先祖英靈庇護,看到地宮內景象的。
全盛時可以,如今即便立刻吸收了鱗甲石板,實力也不夠。
起碼要五塊以上鱗甲才夠。
當年收下軒轅澤時,應無愁就想過要毀掉軒轅皇族。
只可惜那時他的身體已經很差了,僅能將軒轅皇族屠殺殆盡,卻無法守護夢京百姓。
若是軒轅劍在軒轅一族的鮮血下被喚醒,將是人間慘劇。
所以他帶走軒轅澤,軒轅皇族不敢搶人,應無愁也沒有毀掉地宮。
反正這一族已經走到末路,應無愁也願意留下一塊鱗甲,幫助其他人慢慢替代軒轅皇族。
他將利刃換成鈍刀,卻能保住夢京城方圓千里內的無數生靈。
兩人一前一後在地道里走著,每隔數米,就會出現一盞燈。
在通道內,岑霜落不敢施法,怕被上面的人發現異狀。他一直步行緩步前進,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地宮門前。
這扇門沒有鎖孔,只有一個凹槽,岑霜落從蛇鱗腰帶中取出那截指骨,將指骨對準那凹槽,果然這指骨剛好可以嵌進去。
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指骨,但岑霜落在夢中無數次夢到這一幕。
他夢到軒轅澤拖拽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,從這地下通道走到地宮前,用指骨開啟大門,將人帶入地宮內殺害後取骨。
每一次夢境,軒轅澤拖拽的人都不同。
而在這地宮內,有一顆應龍內丹。
岑霜落記得那顆內丹,即便是在夢中,他都本能地渴望著這顆內丹。
這內丹能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功力,還有其他什麼東西。
岑霜落當時不明白他對內丹為何如此渴望,直到前些日子,他變出真身,岑霜落才明白,那是所有龍之後裔對化龍的渴求。
他無法抗拒這顆龍丹的誘惑。
岑霜落放下指骨,正要用力一擰,卻見一隻白得過分的手,搭在他手上。
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背後,岑霜落本該驚恐的。
可他一瞬間感受到這人的氣息、體溫,無需回頭,他便知道這人是誰。
“師尊……”岑霜落低聲道。
他聲音顫抖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他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