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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是因為你?應無愁望著寧承影,視線銳利得像是裡面藏了鋼刀。
然而寧承影做了應無愁這麼多年的徒弟,早就熟悉了師尊對他的“嚴厲”視線,明白師尊對他向來是“恨鐵不成鋼”的,師尊眼神不善,一定是他做錯了什麼!
本就心裡有鬼的寧承影立刻跪下去,恭敬又喜悅地說:“師尊,五十年!徒兒終於又見到師尊了!”
他語氣真誠,的確是在為見到應無愁而欣喜若狂。
若不是應無愁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清理門戶的樣子,寧承影此刻只怕會毫無形象可言地抱住師尊的腿嚎啕大哭,以慰這五十年的擔憂之苦。
“是啊,為師一睜眼便見你守候在身邊,也是十分驚訝、驚詫、驚惡。”應無愁伸出手,輕輕按在寧承影的天靈蓋上。
寧承影只覺得一股殺意泛著寒氣從天靈感湧入全身,他頓時一動也不敢動,靜靜地等待著師尊教誨。
“承影,為師入定時,你可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狀嗎?”應無愁問道。
寧承影立刻想起之前草叢中傳來的聲音,彙報道:“徒兒聽到草叢裡有蛇遊走的聲音,進去檢視卻什麼也沒找到。”
應無愁聽到寧承影的話,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條白色螣蛟漸漸遠去的景象,胸中不由升起一股凶煞之氣,有種想要殺徒解恨的衝動。
好在應無愁自從做了師父後,便開始審視自己的一言一行,不再像年輕時那般肆意妄為。
他明白,教導徒弟,必定要以身作則,先嚴格要求自己,才有資格要求徒弟改正錯誤。
就算他現在十分想殺寧承影,也必須找個合理的藉口,否則不能服眾。
應無愁深吸一口氣,把腦海中迴盪著的十幾種酷刑全部壓下去,想到了一個理由。
“承影,為師昏睡僅有五十年,按理來說,這個時候你應該在谷內閉關修煉,衝擊元嬰期。為何為師醒來後,在谷內找不到你?”應無愁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寧承影低下頭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離開藏今谷的?”應無愁問。
這個問題寧承影回答的倒是很痛快:“十八年前,徒兒向師尊告別後,便離開藏今谷。”
應無愁將一股真氣從寧承影的天靈蓋注入,真氣在寧承影體內遊走一圈,查探他的功力。
“為師曾囑咐你,元嬰期之後再離開藏今谷。”應無愁緩緩道,“你的確突破了元嬰期,不過剛突破了一年左右,為何你十八年前就離開了?”
“這……”寧承影愈發心虛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應無愁見他不願回答,知道師父教導徒弟,需得令他心服口服才是。
若是不服,即使應無愁強行懲罰,也只會讓徒弟更加叛逆。
他決定讓寧承影緊繃的神經緩和一下,打一打感情牌,化解寧承影的心理防線,再行逼問。
“罷了,”應無愁嘆口氣,收回壓在寧承影天靈蓋上的手,語氣中帶上一抹懷念,“為師為了療傷,一睡數十年,外面小鎮已經換了三代。你入門不過二十年,為師還沒教你什麼,便要你苦守五十年,確實委屈你了。”
寧承影聽到應無愁這番話立刻感動得熱淚盈眶,他搖搖頭說:“不委屈,遇到師尊,是承影一生之幸。”
“這些年,你在谷中過得如何?生活是否單調枯燥?”應無愁問道。
寧承影露出懷念的神情,微笑道:“怎會單調枯燥,每日照看師尊、打坐修煉、養魚弄草,清理一下有害的蟲蛇,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田園生活。若不是眼睜睜看著師尊愈發虛弱,憂心師尊的身體,我願一輩子陪師尊長守藏今谷。”
聽到“養魚弄草,清理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