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痕跡,或許,在吾等看來,他在劍冢內只有一瞬,可實際上,他不知道在劍冢內待了多少年,又做了多少事。”
掌門用力拍了一下座椅扶手:“擎天劍派立派多年,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情。讓一個宵小之輩,接連假扮五人,在門派內隨意行動,還入劍冢盜劍,實在是奇恥大辱!”
這些全部是駱擎宇引來的。
他問道:“我真正的五師弟呢?”
喻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回答道:“方才我們給軒轅公子傳訊,他回訊說,他被你留在皇城之內,從未離開過,不知道你帶走的是什麼人。”
無鋒長老道:“還有,我們發現,這人可能利用軒轅澤的相貌,騙走了應無愁,二人帶著龍骨劍不知去了哪裡。”
“啊?!”這一聲驚呼不是駱擎宇發出來的,而是藥無心。
“萬毒門長老,你有何見解?”掌門問道。
藥無心臉色慘白,小聲道:“那人假扮的恐怕不止你們說的四位弟子。”
“還有誰?”喻錚問道。
藥無心伸手指了指駱擎宇。
駱擎宇直覺不對,他抓住藥無心道:“你方才問我這三日是否離開過劍冢,所以你在劍冢外見到過我?你一副心虛的樣子,你對假的我做了什麼?”
藥無心在一群人的逼問下,不得已說出實情:“我同時給你和軒轅澤下了藥。”
喻錚倒還鎮定,他分析道:“那人假扮成軒轅澤和擎宇,也就是說,藥長老你的藥全部餵給了同一人。這人居心叵測,受此教訓倒也應該。”
其餘人也紛紛點頭,他們見識萬毒門的本事,覺得能給那歹人一個教訓也不錯。
“可我下的不是毒藥。”藥無心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那是什麼藥?”駱擎宇問道。
“春……”藥無心看了駱擎宇一眼,“我也是希望你和五師兄關係更近一步,百年好合。”
“那人連中兩人份的藥後,帶走了師尊?”這下,連駱擎宇也維持不住冷靜,神情一點點裂開,整個人像是從中被人一劍劈開般。
室內一片寂靜,似乎丟失的龍骨劍在應無愁被帶走一事上,已經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了。
無鋒長老抱著一絲希望道:“應無愁法力高強,即便身體不好,應該也不至於……”
他斟酌半天,沒想到用什麼詞來形容,只得作罷。
藥無心道:“師尊看似身體康健,可我能看得出來,他功力遠不及當年一成,可能沒辦法抵抗。”
這下,連無鋒長老也坐不住了,他起身道:“速去找擅長卜算的修者,定要找到應無愁的下落,已經過去三日,希望、希望……”
“不用找了,我知道在哪裡。”駱擎宇道。
他轉身就要走,卻被眾人攔住,一群人焦急地問道:“哪裡!?”
駱擎宇道:“會變幻成各種人的樣子,能吸引龍骨劍,又可悄無聲息地潛入各種陣法,據我所知,只有一位可以做到。他未來會是毀天滅地的魔龍,如今只怕……”
只怕正在藏今谷內,對師尊行那慘無人道之事!
“擎宇,你在說些什麼?”掌門詫異地問。
駱擎宇轉身道:“掌門莫問,天機不可測,擎宇不敢多說。我只能告訴你,我是死過一次的人,萬幸有重來一次的機會,此次斷不能讓這魔龍興風作浪。”
說罷,他化成一道長劍,離開擎天劍派。
結髮
銀髮與黑髮糾纏在一起,凌亂地散落在藤榻之上。
岑霜落用了好長時間也沒能解開打成結的頭髮,只得用龍骨劍斬下一縷銀髮,落在應無愁的黑髮旁。
他伸手一招,蛟鱗幻化成的衣服穿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