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,你似乎是想要龍血石,那就好辦了。”
提到龍血石,應無愁胸有成足地笑了下,露出“這下穩妥了”的神情。
他伸出手,捏住岑霜落的下巴,霸道地說:“你既想要龍血石,就必須乖乖聽我的。我讓你露出鱗片,你便必須露出來;我要你纏住我的身體,你便不能鬆開。若你不同意,我、我還是會給你龍血石的。”
岑霜落:“……”
這是威脅嗎?但為何威脅的內容如此深得他的心意,而且到了話語末尾,威脅之意盡去,怎麼能不同意還是給龍血石呢?
“哼?怕了吧?怕了就乖乖聽話。”應無愁冷哼一聲道,“握住我的手,十指相扣。”
岑霜落懷揣著“還有這種好事”的心情,伸出手,與應無愁十指交錯,緊密不可分。
如果這是夢,就讓他多做一會兒。
只是他還是很在意活屍村現出原形的事情,岑霜落問道:“你是在活屍村見到我變成螣蛟,才知道我非寧承影,而是你養在藏今谷內的螣蛟蛋嗎?”
“當然不是,”應無愁道,“ 威逼
望著這樣的應無愁,岑霜落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他對應無愁道:“我不喜歡被人碰鱗片。鱗片就像人的面板一般,人也不喜歡隨便被人碰,又癢又有種異樣的感覺,我想,非道侶,人族也是不許人碰的。”
這個做法十分冒險,岑霜落也是賭一把。
若他答應應無愁隨便接觸鱗片,那他和應無愁之間的關係,也只剩下鱗片來維繫了。
可要是他拒絕了,應無愁就會如他所說那般威逼利誘或是強取豪奪,說不定可以建立更深層次的關係。
岑霜落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好人,他想要的東西,都會不擇手段得到的。
若應無愁一直那麼高潔、善良、溫和、令人心折,岑霜落會守護這份世間難得的美德,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到應無愁,包括他自己。但應無愁現在變成這樣,岑霜落就不會再放手了。
岑霜落擔心等無妄海的懲罰過去後,應無愁變回從前的樣子。他這般心胸寬大之人,或許會為自己的失態而苦惱,但絕不會困惑太久,很快便能想通,不再在意一時的失態,反而會大步向前行。
那不是岑霜落想要的,他不希望他隨著這段懲罰一同被應無愁丟在腦後。
他要趁著這次懲罰,與應無愁建立起無法甩開的關係。
要發生即便應無愁再豁達,也不可能忘卻的事情。
若是由岑霜落主動,哪怕是將應無愁百般玩弄,以應無愁的心胸,也會一笑泯恩仇。當年應無愁被封在劍冢山十年,飽受磨難,如今還能與擎天劍派談笑風生。
身體上的苦楚對應無愁而言只是磨鍊心志的手段罷了,況且岑霜落也捨不得對應無愁做什麼。
要讓應無愁刻骨銘心,無論怎樣都忘不掉、舍不下,只有應無愁主動對他做什麼。
岑霜落決定,不管接下來應無愁要什麼,他都不會給的,一定要讓應無愁強行掠奪。
於是他忍痛甩開應無愁的手,收回自己的手,冷心冷情道:“上次你我雖然在一起修煉,但那是意外。而且那次是我居心不良,你御徒無方,你我都有錯,也就扯平了,可以不必再提。
“修者不拘小節,這等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不過,日後我可能還會找道侶,或者其他螣蛟孕育小螣蛟,我是個對道侶專一的人,不希望被人隨便碰。”
說完這話,岑霜落偷偷瞥嚮應無愁的臉,觀察他的神色,期待應無愁的憤怒,期待應無愁立刻將自己綁回藏今谷,強取豪奪數年後,再從無妄海的懲罰中清醒過來。
到那時,他與應無愁就有牽扯不清的關係,此生不會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