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後人也要負責找回這把劍的。”
他長嘆一聲:“你看那劍冢山是凶煞異常,我看的卻是九州大陸的歷史。世間珍奇異寶多得是,隨便拿走便是。可是劍冢山上每一柄劍上每一道痕跡,都是歲月的風霜,怎可輕怠。”
無鋒長老不愧是見識廣博、德高望重的長老,他這一番話,讓應無愁一時也無法應對。
應無愁最不擅長對付這種年老體邁不怕死還問心無愧性格正直的人,否則當年也不會勉強收下駱擎宇。
無鋒長老道:“是人就有秘密,修者的秘密更是多如牛毛。我不追問你是如何進入劍冢山取劍的,但你必須隨我去祭劍堂,在龍骨劍的牌位下面留下你的名字和一滴血、一縷神念,方便未來我們找到你,收回龍骨劍。”
留、留名字……岑霜落身體一僵。
在祭劍堂內,定然不能留假姓名。若是姓名與血魂不符,名字肯定沒辦法寫在上面。
可他若是留了真實姓名,應無愁不就知道他並非軒轅澤,而是其他人假扮的嗎?
應無愁也意識到這一點,他可以私下想些辦法讓岑霜落“意外”暴露身份,但絕不希望岑霜落的身份就這樣曝光在整個擎天劍派內。
更何況,這門派內還有萬毒門做客,到時就不是一兩個人知道岑霜落的身份了。
他應無愁的弟子拿了一柄劍,擎天劍派怎敢討要追責。
可一個居心叵測假扮軒轅澤的人,擎天劍派和萬毒門怕不是會鬧得召開修真界大會了。
應無愁自信可以護住岑霜落,但他不僅要保護岑霜落的身體不受傷害,還希望他的小螣蛟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遍修真界每個角落,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。
被人喊打喊殺的滋味,應無愁嘗過,不需要岑霜落再嘗一次。
於是他長袖一展,攔在岑霜落面前,對無鋒長老說:“長老寬宏大量,倒顯得我們師徒不懂事了。怎能就這樣算了,罰,必須罰了之後,再去登記姓名。小澤,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修者了,可願受罰?”
岑霜落一聽罰了之後再去登記名字,不管罰什麼,以他的變化能力,就等於有了逃走的機會,自然同意,忙道:“徒兒願意。”
無鋒長老:“……”
這對師徒怎麼回事,說了不用罰,怎麼就非要受罰呢?
就算不提應無愁教導的駱擎宇的恩情,單憑駱擎宇與軒轅澤的師兄弟感情,也不好過於苛責。他都打算輕輕放下了,沒想到他們非要領罰。
這還真不知道罰他什麼比較好,罰重了肯定不行,罰輕了……他們擎天劍派門規上,最輕的懲罰都是承受五百次劍氣,這對於本派弟子是一種磨鍊,對於其他門派的人而言反倒是一種傷害。
這下無鋒長老有些為難了。
應無愁上前道:“長老,這可是我悉心教導的弟子,你可不能罰得太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