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為何又能在右耳聽到他的耳畔低喃?
“很奇怪嗎?”應無愁笑著對岑霜落解釋道,“收回體覺鱗甲後,我的身軀便可化身萬物,也可與萬物替換。”
方才紫金鉤刺入體內時,應無愁將自己的體覺與魔淵巖壁連線在一起,微生隱的武器完全傷不到他本體。
而向岑霜落低語時,應無愁又與岑霜落耳邊的空氣連線在一起,就有了他在岑霜落耳邊低喃的感覺。
這才是真正的化身萬千。
也是天劫為何明知煉魂魔君罪孽深重,卻不敢降下天雷滅魔的原因。
直到收回了體覺鱗甲,應無愁才算是真的恢復了全盛時期一半的實力。
“小隱,為師收你為徒時,已是重傷在身,一直未能施展全力,你不清楚為師的實力,如今詫異倒也正常。”應無愁溫和地看著微生隱。
微生隱跟著應無愁這麼多年,也算是能屈能伸,當下拽下紫金鉤丟在一旁,跪地道:“師尊,弟子大逆不道,求師尊責罰。”
應無愁寬厚地說:“是為師想借你的手測試下實力,才故意以言語相激,你過於衝動,但還算不上大逆不道。”
應無愁越溫柔,微生隱頭上的汗越多。
畢竟是相處了七百多年,最初相遇時又是敵人的身份。微生隱對應無愁沒有師恩濾鏡,又被暴揍許久,是弟子中最瞭解應無愁本性的人。
他師尊又不知在想什麼懲罰他的法子了,與其要師尊出手,倒不如他自己先想辦法懲罰自己。
微生隱抬起手,打算先把自己的經脈打斷再說。
這時應無愁一把托起微生隱的手臂,像個師尊般幫他接好紫金鉤,語氣和藹道:“為師出言激怒你,你若是不生氣,那倒是顯得為師對你不瞭解了。”
微生隱微微皺眉,不對,他師尊好像真的沒打算罰他,這是為什麼?
應無愁拉著微生隱來到岑霜落面前,介紹道:“霜落,之前的幾個弟子你都見過了,可惜我沒機會給你介紹。這是我的大弟子微生隱,那一摞……薄片,是二弟子應幻生。小隱、幻生,這位是岑霜落,你們……暫且稱呼他師叔吧。”
算上劍冢十年,海底行宮三年,岑霜落來到人世間也不過三十一年,在螣蛟中是還未成年的年紀,卻有兩個七百多歲的人叫他師叔,岑霜落頓時有些緊張。
他學著應無愁的樣子負手,眼瞼微微下垂,做出高深莫測的神情。
微生隱憑藉一種對天敵的警惕感,意識到應無愁今日如此和藹的原因就出在岑霜落身上。
可是他無論怎麼看,岑霜落都與魂遊九州中的魔龍一模一樣。
先不提魂遊的真實性,退一萬步講,眼前這人也是極為年輕,恐怕連百歲都不到,做他的弟子都嫌年紀小,為何要稱呼他為師叔?
應幻生說不出話來,微生隱則是問道:“這位……岑霜落,是何時入我門的?為何會是我的師叔?我是微生隱,與師尊相識於七百多年前,在修真界也算是老前輩了。”
微生隱為輩分據理力爭,卻戳破了應無愁一直努力忽視的年齡差距,氣得應無愁險些連師尊的神情都擺不出來了。
倒是岑霜落心知此次自己決不能落了下風,按下應無愁的手,狀似不經意道:“也不算認識多久,不過是千年前,小隱還未出生之時,我與你師尊,便在劍冢之上有十年同修的經歷。”
記憶
岑霜落說這話時神情淡然,眼神中看不出一點破綻,彷彿他當真與應無愁同輩,千年前便已是修真界的風雲人物。
尤其是這一聲“小隱”叫得如此順口,彷彿前後加起來足有一千二百歲的微生隱真是他的晚輩般,一時間竟是將微生隱給哄住了。
類龍一族壽命很長,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