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原來他這十年,真的沒有對未來產生任何影響。
就像他每次遇到應無愁都會變傻一樣,在他離去後,應無愁也因種種原因忘記此事。
時空的錯亂,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影響現在。
能與應無愁親近相處,在寒冷的冬日盤在他膝上入睡的是當年的小螣蛟,而不是如今心機深沉,心思叵測的岑霜落。
岑霜落收起眼中的真情實意,戴上關心師父的徒弟面具,淡淡道:“徒兒明白了,這鱗甲對師尊至關重要,徒兒定會將鱗甲還給師尊。”
應無愁本心滿意足地半摟著岑霜落,給他講述自己的過去培養感情。誰知岑霜落不知怎地忽然就冷了,讓應無愁頗為不解。
剛要詢問時,門被人推開,兩個鼻青臉腫的人走了進來,見到應無愁後齊齊跪下道:“師尊。”
應無愁和岑霜落二人世界被人打亂,他沒有回頭看駱藥二人,而是背對著他們冷冷道:“誰讓你們進來的?滾出去!”
應無愁一生溫和,鮮少發脾氣,即便是懲罰徒弟,也是客客氣氣的。
當初寧承影和軒轅澤犯下那麼大的錯,應無愁也是語氣和善地將他們煉成活屍或開了腦子,從未對弟子們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。
駱擎宇和藥無心打了這麼多年,也沒見過應無愁發過這麼大的脾氣。
這下他們怎麼敢真的滾,雙膝跪地,藥無心更是搶先磕頭道:“徒兒恭喜師尊傷勢痊癒,徒兒不知師尊趕來擎天劍派,沒能及時叫三師兄來拜見師尊,是徒兒的錯。徒兒法力低微,無法制止三師兄殘傷同門,是徒兒的錯。徒兒守護一肉靈芝多年,只盼將其煉製成靈藥治療師尊的傷勢,卻沒想到被宵小之輩搶走,沒能守住治療師尊的靈藥,是徒兒的錯。徒兒罪孽深重,請師尊責罰!”
藥無心搶先認錯,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錯,實際上把錯全推在駱擎宇身上,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。
駱擎宇性子直,以往遇到這種事情都是靠軒轅澤幫忙的,他一言不發,只能抬眼看“軒轅澤”,給五師弟使眼色,求他幫著說說話。
“軒轅澤”第一次見應無愁對徒弟們態度這麼差,開心還來不及,怎麼可能幫駱擎宇。乾脆頭一暈,倒在床上繼續裝睡。
駱擎宇無話可說,只能“咚咚咚”地用力磕三個頭,悶聲道:“不知師尊身體是否康健,請師尊以最強的功力責罰徒兒,若是能一掌打得徒兒魂飛魄散,擎宇死而無憾!”
他的意思,要是應無愁的身體恢復到可以一掌打死個境虛期高手的程度,那他就算死了,也要替師尊開心。
別看駱擎宇這直來直去的人不會為自己辯解,可勝在足夠直白。面對這般坦誠的喜悅,又有誰忍心責罰他。
應無愁忍心。
他才不管這兩人因何打起來,只要打擾到他和岑霜落相處,就該關起來,省得他們總是跑出來壞人好事。
就在應無愁想出手攆人時,擎天劍派的掌門和無鋒長老一同走了進來。
應無愁可以不在意掌門,但對於無鋒長老,他還是比較敬重的。
應無愁不得不起身向無鋒長老行了一個平禮。
岑霜落見狀忙起身拜見,卻被應無愁攔住,按回床上:“你傷勢未愈,躺著便是。”
掌門、無鋒長老:“……”
按理說,這該是他們說的話才對吧?
擎天劍派掌門是最近一百年才坐上掌門之位的,與駱擎宇同輩,是應無愁的晚輩。面對應無愁,他也得行一個晚輩的禮,自然不在意。
無鋒長老卻是應無愁的長輩,又熟悉千年前那個煉魂魔君,清楚應無愁這些年的好脾氣都是裝出來的,也明白應無愁收下微生隱時的心境,覺得他不可能對某個徒弟這麼好,忍不住多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