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當日她的舉動。兩人是閨蜜,她便不斷用言語暗示林靜雪自殺。
例如,這個世界沒人理解你;破學校沒什麼值得留戀的;你父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,根本不關心你,有個男孩估計早就不要你了;老師和同學怎麼都用殺人犯的眼神看著你,明明不是故意的,只是腳滑而已;幸好監控錄影壞了呢,否則就不好辦了。我知道是你滑倒撞人,但我不會說的,因為我們是朋友嘛。
類似這樣的話,以關心為名,將病症本就很嚴重的林靜雪逼入絕境。”
“太狠了。”曹茜道。
一個高中女生,內心深處居然黑暗至此,所做之事無人發現,就算報警也是證據不足,根本無法制裁她。
十五分鐘時效還沒過,柳慕青繼續道:“沒有人能喪盡天良卻不受影響,白絮同樣承受巨大壓力。她一個嫉妒的舉動接連害死兩個人,白天她給自己洗腦,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。可到了夜晚,她開始夢遊。
每個晚上她都會走出教室,將自己當年落選的那副畫拿出來,掛在走廊上,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作品一樣。
那是當年她輸給我的作品,全國高中生畫展,獲獎者高考可以加二十分,一個學校僅能選出一幅畫參賽。她耗了三個月心血臨摹的《蒙娜麗莎的微笑》,被老師評價為眼睛無神,沒有靈氣,輸給我的水墨畫。我的畫被拿去參展,獲獎了,從此後她就有了這個心病。
在沒人看到的時候,白絮咬破手指,將自己的血塗在油畫上,使蒙娜麗莎看起來像是流下血淚一般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白絮瘋了嗎?她強行為自己洗腦,白天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做的事情,晚上卻會出現在走廊中發瘋?”邢燁問道。
“僅是發瘋又怎麼會讓整個宿舍樓的女生沉睡?我不確定白絮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東西,反正不是人。我的頭也是她不知想什麼辦法拿走的……”柳慕青搖搖頭,“我一直在這個樓裡找,可是隻能在三樓四樓活動,無法到二樓去。”
曹茜用腳踩了下樓梯,對邢燁點點頭:“我們可以下去。”
“你現在用的頭是誰的?”邢燁沒有立刻下樓,“臉倒是與你的自己的臉沒區別。”
“我被拿走的好像不是頭,是腦漿。”人頭小姐姐突然說道,“奇怪,為什麼我會覺得丟的是頭?明明是腦漿啊……”
說話間,她的額頭上出現一條細縫,邢燁直接抱起人頭開啟天靈蓋,裡面滿是鮮血,將血倒出後,是空的。
曹茜:“……”
她快吐了。
邢燁把柳慕青的天靈蓋蓋好,此時盜版《安魂曲》也要到失效了。邢燁想了想,再次使用重繪之筆,為柳慕青畫一幅二維碼,讓她能夠清醒一點。
柳慕青因為失去腦漿,記憶被控制,處於很混亂的狀態。只有使用從鋼琴中得到的二維碼,超度林靜雪,得到《安魂曲》後,才能讓柳慕青暫時恢復正常,說出真相。
但超度林靜雪只是支線任務,應該不影響主線劇情,這又是怎麼回事?
邢燁皺眉想了片刻,終於確定,在自己的操作下,故事已經走向了另外一條支線。
遊戲真正設計的線並非如此,本來只是校園尋物,沒有人要求他發現真相。
當邢燁走上追求真相這條路時,劇情和故事便發生變化,任務也相應改變,積分同樣隨之變化。
就像命運一般,選擇不同的路,終點和路途中收穫的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“我可能將遊戲的難度提高了。”邢燁一邊下樓,一邊對曹茜說道,“簡單模式的遊戲,搞不好是接受頭的任務後,將抱頭少年懷中的頭搶過來給柳慕青,處於被控制狀態的她迷迷糊糊地收下人頭消失,完成一個尋物。其他故事也應該有另外的途徑,404是我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