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這副場景,紀羨安心中一驚。沒想到秦上將準備得這麼充分,祥平鎮中竟然還有被「遠古」侵蝕的人。
那向衛川呢?他有沒有被「遠古」侵蝕?
紀羨安抬頭看向向衛川,卻見向衛川的餘光瞥向小門,竟是正對上紀羨安的視線。
「竟然還有一個墮落者。」向衛川低聲道。
他轉向紀羨安,手掌向下一壓,紀羨安剛踢壞的那扇大門被一道厚重的鋼鐵之門牢牢封住,同時,走廊的牆壁上伸出無數子彈,重重擊向紀羨安。
紀羨安飛快地將後背鋼鐵化,擋住背後襲來的子彈,同時她拉開那扇小門,跳進訓練場中。
她的腳剛碰到訓練場,地下便伸出無數鎖鏈,捆住了紀羨安的雙腳。
紀羨安用力一扯,發覺這些鎖鏈異常堅固,以她的力氣竟然沒辦法立刻扯斷,似乎只有全金屬化才能解開這些鎖鏈。
若是以往,紀羨安定然金屬化後解開鎖鏈了,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她了。
她還不清楚向衛川的目的,不知道向衛川是敵是友。
是敵,她不宜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;是友,貿然戰鬥會破壞合作的可能性。
紀羨安想了想,決定暫且被向衛川捆住,再與向衛川對話,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進入地下避難。
紀羨安僅是一個停頓,全身就像粽子一樣被鎖鏈捆住,動彈不得。
「向中將,我是紀羨安,我曾申請加入守護小隊,不過沒有透過考核,被你淘汰了,你對我還有印象嗎?」紀羨安高聲喊道。
向衛川的視線掃過紀羨安的臉,淡淡道:「在座任何一個人我都認得,都曾是祥平鎮的鎮民,但不保證他們沒有被汙染。
「我奉秦上將之命,守護祥平鎮不被墮落者侵蝕是我的使命。是不是墮落者不是你嘴上說說就可以的,要由『守護之鑑』來判定。」
向衛川伸手一指,訓練場中心升起一個大概三米多高的龜甲,這龜甲上刻著無數奇怪的符文,形狀有點像盾,又有點像鏡子。
紀羨安身邊的一個人被鎖鏈捲起,立到「守護之鑑」面前。
龜甲上的符文化成無數黑色的線,線進入這人的眼睛、鼻子、耳朵和嘴巴中,過了幾秒鐘,這人身上的鎖鏈斷裂,他跪在地上,口中吐出無數黑色蠕蟲。
向衛川手掌一揮,這被黑色蠕蟲侵蝕的人就被丟到龜甲的另一側,那一側躺著的人身上都是黑色蠕蟲,而且正在互相吞噬,變成了很奇怪的東西。
紀羨安看到這一幕驚出一身冷汗,她對向衛川喊道:「向中將,這些人已經被『遠古』侵蝕了,請立刻使用守護圖騰的力量淨化他們,否則讓他們融合在一起,會變成更加恐怖的東西,甚至有可能吞噬這個『柱』。」
向衛川沒有理會紀羨安,而是道:「下一個。」
鎖鏈飛起來,下一個正是紀羨安。
紀羨安自知現在無法取信於向衛川,她覺得最好先透過「守護之鑑」的考驗,等確定自己沒有被汙染後,再和向衛川商議此事。
她自知自己並未被汙染,坦然地站在龜甲前,等待著「守護之鑑」的判定。
龜甲上的符文再次化作無數黑色細線,那些細線靠近紀羨安時,她心中忽然升起了莫名的渴望。
她彷彿看到了一團最原始的黑,那是宇宙形成時的樣子,那是人類尚未誕生時的最初。
只要融入這團漆黑之中,所有痛苦、悲傷、絕望……人世間所有的痛楚都會消失,人人平等地融為一體,再也沒有階級之分,大家一起平等地成為最初。
她曾經遇到過這種感覺。
在魑魅鎮,黑色蠕蟲攻擊那棟樓時,她躲在單奇撐起的臨時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