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就要去抓住溫時安。
溫時安眼神一凜,早就預料到他接下來的行為,右手做了一個後撤的手勢讓其他人往後,駱雲懷反應迅速的抱住了週年今往後撤退。
溫時安的左手則拿到了週年今的手杖,直指葉煥鋅,語氣滿含警告:“你最好別動,你知道我學了空手道的。”
葉煥鋅看到她防禦的姿勢,迅速冷靜了下來,此刻開始懊悔了,又拿出那一套:“安安對不起,你知道的,爸爸不是故意的,爸爸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去學著控制,而不是做出行動之後再進行後悔。”
一道像淬了冰的聲音從葉煥鋅身後傳來,隱隱含著怒氣。
沒錯,是陸江,他從(接)天(到)而(短)降(信)趕了過來。
在葉煥鋅說要去一個沒人地方的時候,溫時安就給陸江發了訊息告訴了情況。
陸江收到這個訊息後,立刻通知陳秘書延遲會議,並迅速駕車趕來。一路上心急如焚,生怕自己來得太遲,錯過保護女兒的時機。
當他剛趕到時,卻看到一個男人抬手似乎要抓住誰的模樣,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。要是自己能像超人一樣飛行,真想立刻衝上去給他一拳。
陸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溫時安身邊,溫時安心領神會,乖巧地轉身展示自己沒有受傷。
看到這一幕,陸江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,但仍有餘悸。
他轉過身正面面對葉煥鋅,將溫時安緊緊護在身後,臉上露出威嚴的神色,語氣嚴肅地質問:“離婚之後應該懂得保持距離,屢次來找我的女兒,你究竟有何目的?”
葉煥鋅看著眼前的男人,身穿難以辨認品牌的定製手工西裝,手腕上佩戴的腕錶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,渾身散發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氣質。
相比之下,他感覺自己相形見絀,不禁有些惱怒,想要挽回一些顏面。
“你就是安安的繼父?你說安安是你女兒,可據我對安安的瞭解,安安根本沒親口喊過你。”
溫時安聞言頓時挽住了陸江的胳膊,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,認真喊道:“爸。”
陸江:“!!!”
葉煥鋅被措不及防一噎:“.......”
其他人笑出了聲,有事兒老安是真上啊,笑的時候,她們甚至一起默契鼓掌:“好啊叔叔,你成功了!你等到這一天了!恭喜賀喜!”
駱雲懷和週年今見狀也趕緊跟上隊伍的步伐跟著鼓掌。
陸江都被這一聲爸給喊迷糊了,剛剛不怒自威的氣息全沒了,他有點懵,是很驚訝她會直接這麼喊,但他現在有點被這一聲爸給砸暈了。
老天給驚喜是這麼突然就給了嗎?他一點準備都沒做好。
葉煥鋅完全沒有預料到溫時安竟然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,這讓他感到十分尷尬,於是,他試圖再次引起溫時安的注意,並說道:“安安只是因為受到挑釁才喊出來的,並不是真心的。”
然而,溫時安卻對他的話表示出極度的不滿,她無語地看著葉煥鋅,反駁道:“哦喲,你又知道了,你又懂了。”
“我剛才喊的那一聲可是認真的,我承認其中確實帶有一些冒險的成分,但我對這個稱呼是真心實意的。我和我現在的爸爸在法律關係上是父女,我們在同一個戶口本上,而且我早就在心裡認同他是我爸了。”
溫時安在剛剛那番話裡喊了兩遍,每一次都充滿了真誠與堅定。
陸江聽到這些話後,感到有些頭暈目眩。但這種暈眩卻是一種幸福的暈眩,彷彿置身於雲端一般。
他難以置信地想著:這到底是真是假呢?是被當眾承認了嗎?
這是多麼幸福而又幸運的事情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