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在座椅上坐好,勾著唇角,剛剛戲弄了一番朋友們,顯然還很高興,電影正式開場。
趁著周圍黑暗下來的那一刻,她轉頭,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對著面上沒什麼表情的週年今,很輕的聲音含著一點點的笑音:“我沒想換座位,只是跟她們鬧一下而已。”
似乎是離得近,週年今都感受到了她熱熱的氣息呼到了自己耳朵上,身體小幅度顫了一下,含笑的悅耳聲音傳進自己耳裡。
週年今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,原來是這樣啊。
她肯定也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吧?不然怎麼會沒看出來她朋友們的意圖呢?他從第一個人開始換座位的時候就知道了,她那麼聰明,不可能不知道,所以這是對方默許的,甚至她也跟著一起配合。
這就代表著她也是想坐在自己身邊的,所以面對朋友們的助攻自己也不說話。
並且剛剛還跟自己說悄悄話。
越想越多,週年今嘴角的笑容就沒放下來過,心裡止不住的想:太好了,太好了。
如果旁邊有人,且週年今表情沒有控制住的話,就會有人看得出來,少年懷春。
其他人在觀看電影的過程中時不時的看向前排,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互動,但讓幾個人失望了,一點互動都沒有,甚至兩個人就這麼本本分分的看電影。
韓枂都懷疑人生了。
不是,兩個人都這麼老實的嗎?那她們還能看到什麼?那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嗎?
韓枂在心裡告訴自己,說不定是要等大家都沉浸式看電影的時候才會有所互動,她看幾眼電影,就時不時抬頭去看前邊的動靜,結果直至電影結束,她什麼都沒看到。
韓枂癱坐在椅子上,仰天長嘆。
其他人也是。
燈光亮起,溫時安站起身來,面向後邊,帶了一點笑,明知故問:“怎麼了?”
“......沒什麼。”
溫時安沒有指示,她們自發的行動,雖然安安沒阻止,但畢竟是她們自己計劃的,沒看到自己預料的畫面,這個“苦”也只能自己打碎了往下嚥。
其實溫時安知道,就算週年今和自己坐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,因為會尊重她,之前和他一起兩人三足試賽的時候,他都是儘量不碰到自己,放在腰間的手都是虛攬著的,根本沒碰到她。
除非是她主動,比如揹著人比賽的時候,這種時候肢體接觸是無法避免的。
在其他的情況下,週年今是不會主動和她產生肢體接觸的。
之前還是同桌的時候,兩個人一起去過天台之後,同桌關係緩和並且有所進展,她還記得某一次在教室裡的時候,周圍人比較少,她遇到了不會的數學題,恰好週年今沒睡,她就去問他這道題怎麼解。
週年今眼含詫異,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問。
“我看看。”週年今掃了一眼題目,想要湊近的時候,他輕咳了一聲,耳尖似乎又紅了。
溫時安主動湊近了一點,週年今視線不自在的偏移了一點,隨即轉回來,看到題目,指尖動了動,抿了下唇,對上她的視線,試探問道:“我講了啊?那我開始講了啊?”
溫時安點頭後他才開始講題。
後來她再想起來,又覺得好笑又覺得他有點可愛。
講一道題都要詢問兩遍的人,又怎麼可能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去碰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