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今確實是意識到了,覺得自己可能看得有點明目張膽,看得也有點久,剛剛瞥了一眼,溫時安都側過臉了,大概是被發現了,可能引起對方反感了吧?
想到這個,週年今不禁有點沮喪,之後也沒膽子繼續問了,只好專注寫題。
後來又發現她在整理,週年今在心裡止不住的想,會不會不是反感,只是整理頭髮呢?
但哪一種都不太確定,於是週年今一邊寫著題,一停筆,這兩個思想又在心裡左右互搏,難受的很。
午休結束後,大家都打起精神開始上課,下午的課程,溫時安和週年今完全無交流,大家心裡還有點遺憾,原以為還可以看到新的互動之類的,但是很可惜,什麼也沒有。
下午放學之後,溫時安裝作平常一般,和何希珧一起出了教室門,然後和陸旌景一起往校門外走。
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。
可和何希珧說了再見,上了車之後就不太一樣了,溫時安坐在窗邊,開啟車窗,任由風吹向自己,思緒開始發散。
週年今那麼看著自己是為什麼?眼神那麼溫柔。
說起來,之前好幾次,週年今跟自己對上視線的時候臉紅耳朵紅的,她之前一直以為是在特定的情況下不好意思,比如在體育課兩人三足的比賽,或者在趣味運動會上,週年今被自己背了之後,臉紅的離開了場地。
溫時安從來沒有往其他方向思考過這個問題,她並不是一個愚笨之人,但看到他人臉紅,她並沒有特別在意,只是認為這可能是因為對方在大眾面前感到害羞,或者與自己有些接觸而感到不適或尷尬。
然而,當她回想起今天午休期間發生的事情時,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除了剛才想到的的體育課和趣味運動會這兩個場景之外,溫時安實際上還曾經在非公開場合下見到過他臉紅,例如在天台那次,那時她就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紅暈。
如果離開公眾場合後,他仍然對自己臉紅,那麼這顯然不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情況了。
此外,溫時安突然意識到,每當他們目光交匯時,他似乎總是首先轉移視線的那個人。
因此,如果假設他對自己的情感是有好感或者是喜歡,那麼所有的情況都可以得到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