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在你醒了之後叫他,他有明日的應對方法。”
“他有?難不成他準備傾家蕩產地把我的寶貝拍回來?”畢竟顧京墨的行事風格是,寶貝出現了就搶回來,憑什麼便宜了他們?
一顆靈石都不能給他們!
“不是,我說不清楚,我去叫他。”黃桃說完便扔下了手中的東西推門走了出去,留在屋裡還能聽到黃桃匆匆的腳步聲,顧京墨甚至可以聽出黃桃的腿搗得有多快。
她想到一會兒懸頌回來,趕緊抬手整理自己的頭髮,又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這時,懸頌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,並且將門反鎖。
顧京墨看向他,問道:“你有什麼方法?”
懸頌手指抹過自己的千寶鈴,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帷帽來,看模樣和顧京墨之前的帷帽有七分像。
他將帷帽放在了桌面上,道:“這帷帽有防禦性,可以抵擋化神期修者的蓄力一擊。”
她掀開被子下床,坐在桌面看著帷帽,問道:“就這?”
她本是有前任魔尊萬寶鈴的人,見過了太多寶貝,這帷帽也只能算是一般般。
不過說是這樣說,人還是戴上試了試,戴上的感覺頗為舒適,她很喜歡,還在屋裡轉裡一圈。
帷帽的薄紗輕揚,像是綻放的百合花。
懸頌一直看著她,道:“一會兒我會在你的身上畫一處陣圖,待到拍賣行之時,我跟晚照、花間皆會前去,我們朝著房間內的陣法注入靈力,這些靈力會從你的身上發出,造成是你本身具有強橫靈力的假象。”
顧京墨很快懂了,頗感興趣地問:“這樣,他們看到我靈力充裕,就會懷疑我是否真的受傷了。我也不用動用我自己的靈力,加重傷情。”
“沒錯。”懸頌認真點頭,“不過,這種靈力釋放只能一次,最多兩次,多了就會被察覺到不對勁了,畢竟會對你出手的皆非尋常之輩。”
懸頌的行事風格一向分明。
他喜歡以絕後患的方式,先是讓正派修者徹底放棄對顧京墨的圍殺,後是讓魔門修者確定顧京墨沒有受傷,也斷了殺她的念想。
這樣,顧京墨會安全許多。
至於想要復活六道帝江的餘孽,他身為正派修者的長老,也應該出面剷除,而非讓顧京墨一個人去暗暗抗衡。
顧京墨遺失的東西,他也會幫她全部尋回來。
顧京墨格外坦然,坐在了他的面前揚眉問道:“陣圖畫在哪裡?胸口嗎?”
“……”懸頌看著她許久,方道,“會燙手。”
“哦,用手畫啊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想畫在哪裡?”
懸頌沒有理會顧京墨調戲的語氣,只能說道:“較為隱蔽的位置,袒露在外如臉頰、脖頸、手掌皆容易被發現。”
“哦……那我脫衣服?”
懸頌突然壓低聲音叫她的名字:“顧京墨。”
顧京墨原本還像一隻小狐狸,語調輕佻,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當即抱怨起來:“你怎麼又叫全名?!”
“這般試圖引誘我的是你,最後著火的還是你,在你能控制住自己之前,能不能收斂些?”
顧京墨只能撥出一口氣,用大義凜然的口吻問:“畫在哪裡?”
那豁達的樣子彷彿下一刻就會跟懸頌結拜為兄弟。
“轉過來。”懸頌擺了擺手示意。
顧京墨聽話地轉過身去,聽到他再次開口:“外衫脫下來吧。”
她小聲嘟囔:“還不是讓我脫,之前假正經什麼?”
懸頌也不慌:“嗯,就是讓你脫,快點。”
或許是被丁臾薰陶久了,又或者是顧京墨本就認可了懸頌,外衫倒是脫得坦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