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。”懸頌說的不似作假,他的語氣很沉重,蘊含著說不盡的難過。
“可能妄蟄是想調整好情緒,再去見初靜。可是他此刻的決定也是在傷害初靜,女子要的是毫不猶豫,要的是義無反顧,而非你此刻的痛苦!也不是你掙扎後決定的可以接納她曾經的瑕疵。錯的不是她,為什麼要這個男人去原諒她接納她?”
說到後來語氣裡帶著狠絕,似乎是在暗暗咬牙。
這使得她身上的戾氣暴增,魔氣也慢慢蔓延出來。
“京墨。”懸頌喚了一聲,握住了顧京墨的手腕。
顧京墨終於回神,發現剛才她散出了魔焰來,只能努力冷靜:“我很心疼……我心疼她們……所以我偏執了……”
“對不起,我之前一直在逼你說出真相,卻沒有想過你究竟揹負了什麼。”懸頌看著顧京墨的模樣,又何嘗不心疼呢,“我還在說你愚蠢,現在看來,愚蠢的人是我才對,我一直在自作聰明。”
顧京墨從衣襟裡取出了一個銀色的鈴鐺,將鈴鐺掛在指尖,被風吹拂便會晃動,發出清脆的聲響來:“我有很多這樣的鈴鐺,渡入了靈力讓它擁有靈慧。只要有人搖晃了它,我便可以感知到是誰在叫我,還能探查到那一邊的情形,從而決定要不要過去相救。”
她說著,將這個鈴鐺遞給了懸頌:“你是第一個在無事時收到我鈴鐺的男子。那個山寨的土匪,也是不得不出手才送了鈴鐺。”
懸頌伸手接過來,拿在手中仔細去看,問道:“是因為早期的經歷,讓你想要幫助女子嗎?”
“不,只是單純的討厭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起來,除了我師父外,第一個讓我印象不錯的男人可能是丁修,這小子看起來死板,倒是很正直。接著是修竹老兒,傻乎乎的,沒什麼壞心思,一心只有救濟蒼生。如若不是修竹老兒的單方,也不會抓了你,然後……”
她說著,轉過頭來看向懸頌,目光有著微醺過後的迷離:“懸頌,你總想管住我,著實大膽,這世間還有人想管住我?我師父都做不到!”
“我是關心則亂。”懸頌伸手,將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掖到耳後,“這些年裡,受了很多委屈吧?”
顧京墨看著他,一直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