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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從側門走出了一個人站在了懸頌身側,避開了懸頌正跪著的方向。
懸頌微微側頭,看到是青佑寺 不負狂名(十八) “你看,這是你撒下……
懸頌在三日後才回到緣煙閣。
他回來後並沒有立即去見顧京墨, 而是一個人坐在長老閣內用紅繩纏繞一塊石頭,最終編成了一個項鍊套住了石頭,還不傷及石頭本身。
完成後他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長短, 似乎正合適。
南知因已經聽聞了青佑寺的事情, 含著眼淚跑著來尋懸頌。
進入長老閣內看到懸頌後卻不敢多言,只是規規矩矩地站在一側等候。
見懸頌編完了, 她才走過去。
懸頌在此刻起身,然而卻未能站穩,身體搖晃,單手扶著桌面才撐住了身體。
先是耗盡靈力去救黃桃,現在又將妖丹取出放在了青佑寺, 接二連三的損耗讓他無法強撐,竟然已經虛弱到站立都艱難了。
南知因趕緊走過來,道:“師父, 您坐下, 我渡靈力給您。”
“不必, 我再休息一會即可。”懸頌重新坐下, 詢問, “這些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?”
南知因如實稟報:“禹其琛和五宿一名弟子已經奪舍完畢, 回到了自己的本體裡。二人因為不精通奪舍之術,身體還未復原,怕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,不過看來並無大礙。”
懸頌回答得很輕:“哦, 還有嗎?”
“佈陣之地已經處理完畢, 再無殘餘。他們的餘孽多為魔門修者,這幾日有丁修協助,已派人去捉拿了。”
畢竟這些人也算是傷害了他們醉鄉宗, 傷害了丁臾的人,丁修不會姑息。
懸頌微微頷首後襬了擺手,讓南知因先出去。
“師父,您……會飛昇嗎?”南知因糾結著,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。
若是沒了妖丹,懸頌如今的壽元已盡,若是不飛昇,要麼修為滿溢,爆體而亡,要麼壽元盡了,壽終正寢。
“我還能撐一段時間。”懸頌低聲回答,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南知因還想照顧懸頌,可是想到師父一世驕傲,怕是不肯讓別人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,還是轉身離開了。
待她走出長老閣才開始簌簌落淚,站在門口不願意離開,這樣懸頌若是有什麼事情,她能立即趕到。
若是師兄尚未飛昇就好了,師兄還能死皮賴臉地留在師父身邊,她卻不能。
他們師門一向如此,師父教導方面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,但是差遣師兄的次數較多,很少會用到她。
如果不是她主動請纓,懸頌都不會用她。
應該是不知該如何安排女徒弟吧,這方面,她的師父非常笨拙。
這也使得後期,總是她在主動處理門派事務,李辭雲則是能偷懶就偷懶。
想想也是偏了方向。
懸頌一個人在長老閣內修煉了一夜,經過呼吸吐納,他終於積累了些修為,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沒有破綻。
他帶著項鍊回了他的洞府,院落裡有弟子笨拙地取著晨露,見到他之後匆匆行禮。
他只是看了一眼他們,便走進了洞府。
進入後,便看到丁臾坐在石床邊,拄著臉在打盹。她聽到了腳步聲後瞬間警惕起來,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劍。
睜眼見到是懸頌回來了,這才鬆開了佩劍。
短短一瞬,她便察覺到了懸頌的不對勁,重新去打量他,可惜卻沒發現究竟是哪裡發生了變化。
懸頌並未說話,託著顧京墨的頭,把項鍊掛在了顧京墨的脖子上。
接著,他坐在了顧京墨的身側,對丁臾